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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他重塑仙骨,他心中早就把玉清長老當做師父了。 燕琨玉在長留山閉關了百餘年,出關第一天下山修煉,人世間宛如煉獄,早已不是一百年前的模樣。 妖魔隱藏在人羣中,專門吸食凡人腦髓,禍亂人間。 而這一切的起因貌似都是一百年前裴敘未能渡劫有關,傳聞五花八門,沒人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後來他在長留山的第二百年,修到築基後期,也是在那一年撿到了受了一身傷的赤色天狐。 若不是裴敘將懷夕仙君的三魂放入他的丹田,他也不必被折磨當做爐鼎,可對方又偏偏一副救贖者的態度。 給了他希望,卻讓他絕望。 燕琨玉知道自己不該再管裴敘,可他無情道修煉不深,想要裝作看不見,心中卻無法忽視。 最終還是心軟將裴敘的原身帶回了長留山,一直到現在。 燕琨玉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看着窗外的月亮,翻身對外,看到對面短榻上蜷成一團的天狐,睡得正香。 “師尊。”燕琨玉試探叫了一聲。 天狐耳朵顫了顫,翻身肚皮朝上,儼然睡得正沉。 燕琨玉這才放下心,閉上了眼,今日在興寧鎮遇見九方渡耗費了他太多精力,已經累了。 遇見九方渡的第二天,對方就找到了長留山。 燕琨玉知道自己被九方渡找到是早晚的事,卻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快。 不過好在長留山並非誰都能進得來,若是他不想見的人,他就不用見。 反正等過幾日,九方渡自己知道沒趣,便不會再來長留山了。-- 自打從興寧鎮回來後,燕琨玉這幾個晚上睡得並不好,整夜做起噩夢來。 早上再度被噩夢驚醒時,日光已經照進臥房。 燕琨玉猛地睜開眼,他摸了摸胸口,又是一手心的汗。 昨夜睡在他屋子裏天狐已經不在。 燕琨玉起身,走出臥房,酸與剛從白雲殿外回來,臉色算不上好。 “怎麼了,酸與?季匪又招惹你了?”燕琨玉看着周遭的陳設,還有面前的酸與,才漸漸從昨夜的噩夢中抽離。 這裏是長留山,不是九方渡的軒轅丘了。 “玉清長老、要見、燕。好多人、沒見過。” 燕琨玉心下了然,笑了笑道:“今日應該是隱月宗的人過來,來和長老們商議除魔一事,你不必擔心,不是壞人。” 聞言,酸與眉間的愁色才淡了幾分,點了點頭,親自送燕琨玉前往長留山的正殿。 兩人一路閒談,燕琨玉因昨夜噩夢而沉甸甸的心輕鬆了不少,跟酸與告別,踏入正殿。 “燕離來遲了,還望玉清長老恕罪。” “無礙,你是小輩,無人挑你過錯。” 玉清長老慈祥笑着,對燕琨玉的關愛已經到了傍若無人的地步。 燕琨玉微微一笑,恍惚間感覺到一束熟悉又令他不適的視線,莫名讓他悚然。 環顧正殿一圈,並未見到認識的臉,燕琨玉只當做是自己昨夜夢迴的後遺症,並沒有想太多。 “這幾是都隱月宗的各位長老,燕離,先認人。” 燕琨玉被玉清長老指引着將隱月宗的各個長老認了個遍,一直到……最後一位。 玉清長老面露難色,似乎是第一次見到這幅面孔。 還不等他開口問,那人身邊的侍從便開了口:“這位是我們隱月宗長老的大弟子離九,因病不常出門,諸位可能有些面生。” “見過離九道友。”燕琨玉有幾分狐疑,卻沒多想。
各自落座後,短暫的寒暄結束便進入除魔的正題。 燕琨玉坐在一邊插不進去話,只是靜靜聽着。 他面前的坐席上放着糕點和酒釀,是給不足金丹期的道友準備的。 聽長老聊正事,他多少有些無聊,露出幾分孩子脾性。 別人都在品酒時,他捏着糕點咬了兩口。 似乎覺得有些難喫,眉頭微微蹙起,又偷偷用絹布包起來丟在一邊了。 燕琨玉鬼鬼祟祟藏好喫了一半的糕點,抬頭就對上了對面坐席離九那晦暗不明深沉的雙眸。 “燕道友不是已經金丹期,怎麼還喜歡喫甜食。”離九含笑看他,不是疑問,而是調侃。 離九抬手在自己嘴角點了點,燕琨玉一怔,反應過來抬手摸到自己嘴角的碎屑。 被人抓包後,他只覺得有些窘迫,修了無情道面上又無波動,只是連忙伸手擦去了糕點的碎屑。 “只是對凡界的喫食感興趣,不算喜歡。”燕琨玉回道。 兩人剛說完,正殿上玉清長老開口了: “……那便這樣定了,明日啓程,燕離,你和季匪隨隱月宗的人一同去金陵。” “恐怕我就不能與各位一同前往了。”離九突然開口道。 玉清長老雖然脾氣溫和,可被這樣當衆打斷還是有些惱。 “離九,這是何意?” “我方纔就看燕道友有些眼熟,現在才認出來,前幾日在興寧鎮,應該就是燕道友誤傷了我,傷口還未癒合,恐怕無法啓程。” 一語既出,正殿沉默了一瞬,而後所有的視線都聚集到了燕琨玉的身上,如芒在背。 燕琨玉面上卻看不出慌張,只是疑惑看向離九:“離九道友,你怕是認錯了人,我今日是第一次見你。” “花語樓暴亂一事,燕道友忘了。” 聞言,燕琨玉眉梢微動,他再看離九的模樣。 那眉眼本是陰柔的,卻掩蓋不住那狠戾和倨傲的魔尊氣息。 眼下,燕琨玉才明白過來,眼前之人並非是真正的離九。 而是不知怎麼混進來的九方渡! 袖口中的手掌收緊,沒想到九方渡竟會這般卑鄙無賴。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直接說出眼前人的身份就是魔尊,可思忖片刻後,還是理智佔了上風。 “燕離,確有此事?”玉清長老表情有些嚴肅。 燕琨玉沒想到九方渡會記仇耍陰招,簡直和那日在興寧鎮挽留他時判若兩人,還好那日他就沒有輕信。 “是,燕離知錯,長老請降罰……” 燕琨玉不會撒謊,也不想再在殿上和九方渡周旋,倒不如領罰走了算了。 隱月宗的長老卻道:“罰什麼罰,只是誤傷,不如讓燕道友爲離九去治療下傷口,這事也就算了。” “沒錯,只是一點小傷,不必罰他。”離九似乎沒想到燕離會直接認錯,眼中的慌張一閃而過,語速也快了些。 其實不用他們求情,玉清長老本就沒打算罰燕琨玉,誤傷而已。 不過既然隱月宗的長老都這樣說了,便順水推舟,給了兩人臺階。 “燕離,還不快去給離九道友看看傷勢如何,可不能因爲這點事耽誤明日的行程。” 燕琨玉沒法再拒絕,只能應下,起身走到這位‘離九’面前,目光似有若無落在對方的胸口。 “燕道友,你在看何處?”九方渡輕笑,隨後挽起了自己的袖口。 那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