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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中間。 “那我就在這裏等你燕公子,若是需要我,在裏面發個信號給我,我便進去找你。” “放心。” 和齊嫵告別,燕琨玉拉着臭着臉的九方渡往上青谷走。 待進到上青谷中,剛纔的沙塵已經消散,看到了入口處的全貌。 上青谷位於北嶽山和軒轅丘之間的一處峽谷,常年不見陽光。 雖說叫上青谷,卻沒有什麼花草,沙塵襲捲,正是那些大型的兇獸藏身的好地方。 “我還是不明白,你分明和以前沒什麼變化,爲何齊嫵卻認不出你。” “她和齊眉一樣都是妖,只認氣味,不認人。” “可九方兄你的氣味分明和從前沒有區別。”燕琨玉說着,偷偷將那顆不安分耳朵腦袋湊了過去亂嗅一通。 九方渡步子緩下來,看着自己胸口那顆毛茸茸的腦袋,嘴角勾起一抹促狹的笑意。 “沒有區別?那你聞到的是什麼氣味?” “類似一種杏仁的香氣,帶着一種苦澀……” 九方渡問,燕琨玉倒是老老實實說出口,抬頭看到九方渡那眼底的揶揄,才反應過來對方口中的氣味根本不是鼻子能嗅到的。 他一時間有些臉熱,猛地朝後躲去,卻被九方渡抓住。 “你說的也沒錯,不過這種氣味只有在我動情之時氣味最濃,沒想到你這都聞得到。” 燕琨玉聞言一頭霧水:“動情?” 九方渡像是賴皮一樣,毫不覺得羞臊地胡說八道:“就是你與我交合之時,寸寸經脈中散發出的味道。” “怎、怎麼會?!”燕琨玉赧然看了九方渡一眼,聲音低若蚊蠅。 “那你說,齊嫵她們聞氣味識人,是什麼氣味。” “神識的氣味。”九方渡正色,“每個人的神識都是不一樣的,氣味也不同,即使易容了,神識卻無法改變。像你現在,身上就有我神識的氣味。” 燕琨玉一怔,抬頭茫然看着九方渡,那雙杏眼帶着幾分不自知的媚態看向九方渡:“我?” 九方渡結喉滾動,抬手之間壓在燕琨玉的脖頸處,後者猝不及防瑟縮一下,發出一聲驕哼。 “亂哼什麼。”九方渡指尖輕顫,啞聲道。 “你的手太涼了,怎麼總是這般兇我怪我。”燕琨玉委屈看了九方渡一眼。 這一眼狀若無意,卻讓九方渡心軟得一塌糊塗。 九方渡的指尖劃過燕琨玉的領口,撥開一點燕琨玉的衣襟,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膚。 他的指尖輕觸在燕琨玉仙骨的位置,故意欺負燕琨玉,指尖在上面輕輕滑動而過。 看着燕琨玉咬脣忍耐的樣子,他才收回手:“這裏,有我的胸骨和一縷神識,忘了?” “那我把神識還你。若我知道你是要以性命來助我換仙骨,我不會要的。” 九方渡聞言臉色微變:“胡說什麼?” “我一個人打理不了軒轅丘,還是九方兄更合適。”燕琨玉攏好衣襟,開口道。 “死心吧,拿不出來的。我的神識如今已經成了碎片,五年前送你的金絲纏球裏的神識護你一次後便消失了還記得嗎?” 燕琨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那片神識碎片在我這,只可惜已經殘破不堪,剩下的幾個碎片遺落在三界,還沒找到。”九方渡一臉風輕雲淡開口道。 燕琨玉臉色變得沉重起來,還想再說什麼,九方渡卻已經向前出發,他這纔想起自己和九方渡都還在上青谷,至於其他的,還是出去再說。
“這地上的腳印好大。”燕琨玉發現地面上的足足有他兩個腳掌拼起來大的腳印,蹲下去仔細查看道。 “嗯。” “不論大小,倒像是虎爪。”燕琨玉道。 兩人沿着山谷唯一的入口前進沒多久,天色驟變。 九方渡拎起地上還在研究爪印的燕琨玉,神色嚴肅下來:“上青谷的天要黑了,今夜我們必須躲起來。” 圈套 燕琨玉對這裏並不熟悉,看到九方渡都這麼嚴肅的也知道不是玩笑話。 他乖巧跟在九方渡身後,看天邊烏雲越壓越低,心裏也跟着緊張,警惕四周會不會突然有兇獸衝出來。 若是真有,恐怕他和九方渡應付不了,他因爲無情道破,再不能修無情道,一切又重頭開始,丹田中的內力才恢復不過從前的七成。 至於九方渡,五年就重塑肉身,修爲一定也大不如從前。興許在這上青谷還要自己多多保護他。 直到屁股上一痛,捱了九方渡一巴掌,燕琨玉這纔回過神來。 身後的麻酥酥的陣痛還沒消散,抬頭便看到九方渡那陰翳的臉色,“什麼時候了還敢走神,不想活了?” “不是……”燕琨玉有些難爲情,又不會怎麼哄人,他抬手握住九方渡的手指,輕輕搖了搖。 九方渡神色稍霽,將燕琨玉的手掌整個握住掌心。 “跟緊。” 說着,九方渡輕點腳尖,騰空而躍,御劍疾馳在這上青谷中。 燕琨玉看着身下不斷掠過的沙影,途中聽到幾聲不知是什麼野獸的叫聲,有些瘮人。 兩人終於在上青谷的峽谷深處找到一處山洞。 因爲天已經徹底黑了,已經沒有多餘的選擇,兩人進入山洞後沒有察覺到其他活物的氣息,便草草生上火,把這個山洞設爲在上青谷第一晚的容身之處。 上青谷晝夜溫差大,九方渡在火堆里加入了顆魔石,火燒得更旺,整個山洞都被照亮了。 燕琨玉和九方渡坐在火堆邊,兩人之間的距離還能再坐下一個人。 山洞中安靜下來,只能聽到外面狂風驟起的聲音,讓人心中不安。 燕琨玉抱着自己的膝蓋,抬手撓了撓臉上前些日子被曬傷的地方,已經開始脫皮,輕微刺痛,更多是癢。 “過來,讓我看看。”九方渡出聲打破了沉默。 被叫到的燕琨玉一臉茫然,但還是乖順地坐到了九方渡身邊,額頭和側臉被曬傷的地方有些脫皮,露出了裏面嫩紅色的新肉。 九方渡指尖觸碰時,燕琨玉感到刺痛,輕吸了一口氣。 “怎麼弄的?”九方渡見狀收回手。 他手上全是疤痕和繭子,怕再弄疼了燕琨玉,只敢用手背輕輕拂過對方的耳垂,溫聲詢問。 “我也不知道,不過齊嫵說是太陽曬傷的。” 聞言,九方渡便知道燕琨玉這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了。 他這幾日躲着燕琨玉,對方卻一直在那破茶館外面坐着,傻乎乎的等他。 九方渡蹙眉,滿腔悔意湧上心頭,說出口卻是:“怎麼會有你這般蠢的人。” 他嘴上一邊呵斥,卻從懷中摸出藥膏來,指尖輕點在上面,將那微涼的藥膏用靈力化熱後才小心翼翼地敷在燕琨玉的額頭被曬傷的地方。 “九方兄,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啊疼……” 燕琨玉眼中水光瀲灩地看向九方渡,伸手想要阻止那人粗糲的手指在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