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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洞中跑了出來,若是真如孫家二公子所說,那她怎麼能讓別人替她喫這種苦! 喫醋 嚴青青臉上易容成了一個相貌平平的小侍從,將馬腹藏在自己袖口裏,一路走到燕琨玉所在的廂房。 好在九方渡剛將人趕走,下午沒有人再敢過來。 屋子裏,燕琨玉尚未睡醒,嚴青青滿面愁容地走進去時,九方渡剛穿上外衫坐在了桌前,象徵性地給嚴青青倒了一杯茶水。 後來想到燕琨玉就是喝這杯茶水纔會中計險些被害,眉頭一皺,在嚴青青要接過茶杯時又拿回來將裏面茶水倒掉了。 嚴青青訝然看着九方渡:“哥,你也不至於連口水也不給我喝吧。” “有毒。什麼事快說,他還在睡。”九方渡語氣明顯疏離許多。 聞言,嚴青青驚恐看着地上那灘茶水。 “所以都是真的,孫霆要對‘我’下手!不是說一年之後才入棺嗎……” 九方渡沉默看着她。 “哥,你的男妾……”嚴青青剛說完男妾兩個字,就被九方渡用那雙極冰冷,讓人脊背發寒的眼神看過來。 她連忙改口,“燕公子他受傷了嗎?臉色不大好。” “他受傷了你又能如何,如果你今天是來這裏,就是說些不痛不癢的話嗎?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費時間。” 嚴青青面色一窘,他拳頭攥緊,臉色青白交接。 “我今日來就是爲了此事,我知道哥是做戲,如今涉及安危了,燕公子對哥來說一定是特別的人,我願意回到自己本來的位置,不傷害任何人。” 不知爲何,嚴青青說完這番話,眼前浮現了孫府二公子孫中天的臉。 不過自己此時戴着易容的臉皮,就算消失,對方也是找不到的,也就再也不會有任何聯繫了。 想到這裏,嚴青青有些悵然。 “這件事還不用你來插手,在孫府等着,若是要你今日死,你等不到明日。” 九方渡這話說得半點感情都無,嚴青青知道這就是事實,也不反駁。 “唔…” 就在這時,屏風後傳來燕琨玉伸懶腰的聲音,不知是不是抻到了傷口,悶哼了一聲。 九方渡猛地起身,回到屏風後。 嚴青青被九方渡的動作嚇了一跳,她跟着起身,踩着碎步偷偷跟上去,躲在屏風邊上,露出半張臉。 “哪兒疼了?不知道小心些?”九方渡坐在牀沿,看着被子下裹成球的燕琨玉,溫柔問。 燕琨玉一臉莫名,明明睡前還兇巴巴對他發火,現在就對他這麼體貼。 實在有些適應不過來,燕琨玉眨了眨眼,想說自己被他甩在門上的肩膀疼,猶豫後又搖搖頭,沒敢說。 開口聲音有些沙啞:“沒事的,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九方渡抬眸,朝嚴青青使了個眼色,那人心領神會,立馬轉身去了正屋。 她袖口中毛茸茸剛沐浴過的馬腹跳出來,一躍而上,湊到燕琨玉臉邊伸出小舌頭輕舔了一下對方的臉頰。 “等一下哈哈,好癢!……” 燕琨玉低迷的心情瞬間被驅散不少,他正要抬手抓起馬腹摸一摸,卻沒想到九方渡先一步將那毛茸茸的馬腹一把抓住後頸,毫不留情地甩到地上去了。 “這些異獸,怎麼一個個,偏偏都對你情有獨鍾。”九方渡眯起眼,聲音壓低,不滿開口道。 燕琨玉笑容立馬收回,抬眸怯怯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說的不只是馬腹。 沒敢問些什麼,小聲回了一句:“我、我也不知,應該只是與我玩,算不上什麼情有獨鍾。” 他蹭着身子,一邊勾着九方渡手指撒嬌,一邊悄聲和九方渡拉開了距離。
靠在牀頭的柱子上,他衣衫鬆垮掛着,露出肩膀處大片青色。 長密的睫毛微微翕動,那下面是小鹿一樣受驚的眼。 九方渡把酸味咽回肚子:“不是怪你,只是……算了。” “快傍晚了,若是還困,一會用過飯後再休息。”九方渡自然地將人抓進自己懷裏,將那鬆垮的衣衫繫上了。 “哥,燕公子,水來啦。”嚴青青剛好拿着茶杯過來。 九方渡接過來,遞給燕琨玉,那人反倒擺擺手,下午發生的事讓他什麼都喫不下喝不下。 見狀,九方渡將茶杯中的水飲入自己口中,不顧嚴青青,徑直勾住燕琨玉後頸,以口渡水,強迫燕琨玉喝了下去。 “咳咳咳……可以了。”燕琨玉咳了幾聲,身體還因爲幻覺的傷害而虛弱,軟在牀頭,側頭喘息。 脣紅齒白,那眉目間像是春柳的樹梢,又不缺男子的俊逸。 實在招人憐愛。 嚴青青看得呆了,半晌纔回過神。 “嚴姑娘,你怎麼在這裏。”燕琨玉看向站着的嚴青青,開口道。 “我聽人說你在孫大人那裏受了傷,怕你出事,來看看。我剛纔與我哥商量,將我們的位置換回來。” “不行,換回來對你太危險!尤其是孫霆,他簡直是個……壞人。” 燕琨玉憋了半晌,只想到壞人一詞,氣得臉都紅了。 嚴青青有些糾結,仍蹙眉盯着燕琨玉,欲言又止。 “我和你哥哥能在一處,若是出什麼事,也會化險爲夷。”燕琨玉對上嚴青青的視線,握住的卻是九方渡的手,“放心,我一定會讓我們所有人都逃出這個地方的。” “……好吧,燕公子你若是需要我,定要與我說。” 送走嚴青青,燕琨玉藉着養傷爲理由,和九方渡在廂房待了數日,日日舒坦,連打擾他們的人都沒有。 卻又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不安感。 每日九方渡又要以安撫上藥的名義,美名其曰爲了傷口癒合。 其實只是滿足一己私慾,關於燕琨玉胸口那特別之處的傷,他先是用嘴溼潤,而後纔不急不緩地塗藥。 等對方被欺負得在他懷中戰慄叫夫君,才說幾句甜言蜜語罷休。 “嚴公子,嚴姑娘。” 兩人正在書案上纏綿時,門外傳來侍從的聲音。 而那書案已經打翻了筆墨,燕琨玉身上盡是墨水,九方渡坐在他身後,任由他靠在懷中,那毛筆起落,在燕琨玉身上勾勒。 “你來問。”九方渡故意道。 燕琨玉可憐巴巴看了九方渡一眼,見躲不過,只好問:“這麼、這麼晚了,唔……有什麼事嗎?” “孫大人明日一早邀請二位共進早飯,不知二位是否方便。” 屋子裏的兩人皆停下動作,被攪了興致,因爲他們都知道這是一頓鴻門宴。 “回話告訴他,明日我們會過去。”九方渡正色,開口道。 假死 孫府的主院已經修繕好了,孫霆與兩人對立而坐,桌上擺着各種珍饈,晶瑩剔透的糕點,卻連一雙筷子都沒有。 前幾日的事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孫霆像個沒事人一樣,臉上堆砌着笑。 屋外狂風驟起,飄着碎雪。 明明是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