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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薇薇今天的工作特別忙。 她們頻道最近新合作了個遊樂園項目,那個遊樂園開業,他們得去現場做活動。 大包小包的東西地扛到現場,調音響、試設備,溝通物料,等結束回來,再剪視頻配廣告詞。過了下班點,她還在直播間裏忙活。 賀亭川看了看手錶,他已經等了他的小妻子快一個小時了。大樓裏的人一批接着一批出來,唯獨不見薇薇。他只好給她發消息:“我已經在電臺外面了。”他們約好,今天要去爺爺家喫晚飯, ≈34;好。≈34;薇薇回完信息,看了看時間,見快六點了,她立刻收拾東西往樓下走。 天暗了,下着小雨,霓虹的光都是溼漉漉的。賀亭川沒有開賓利,而是開了那輛親民的帕薩特。 薇薇找準目標,邁着小碎步過去,正要開門,大威忽然從馬路對面走過來問: “青蟹,今天有人接啊?≈34; 薇薇立刻把手從門把上拿走,心虛道:≈34;嗯,我老公。≈34; 大威這人好八卦,作勢就要往車前蓋跑。 ≈34;你結婚是結婚了,我這妹夫到底長啥樣啊?不介紹認識認識啊?≈34;薇薇連忙把他扯了回來。 大威叉着腰吐槽:“幹嘛?你老公不能見人麼?你不是說長得很帥嘛,我看看到底有多帥。”≈34;他社恐,見了陌生人會不舒服。≈34; 大威還要去看,薇薇厲聲警告道:“黃大威,你別逼我明天上班打人。” 大威“嘖”了一聲,放棄了,車裏也沒開燈,看不清楚,他只瞥到個輪廓,個子是挺高的。等大威走遠了,蘇薇薇纔在車窗玻璃上敲了一記。 門控鎖“咔噠”一聲解開了,橘色的車頂燈亮起來。薇薇這才發現,今天是賀亭川自己開的車,梁詔沒過來。 她收了雨傘,坐進副駕駛,拍着胸脯順氣: “剛剛真的嚇死我了,哥哥你要不下次還是別來了。≈34; ≈34;不要緊。≈34;賀亭川臉上的表情很淡,他隨手遞給她一個保溫袋。 薇薇打開,發現裏面放着一盅赤豆燕窩粥,它還是溫的,應該是他過來這邊時買的。 今天早上,她無意中提過下班餓的事,這人還挺細心的,薇薇想。 她掀開蓋子,提了小勺,嚐了一口,味道很清甜,很適合這個季節。 ≈34;哥哥,梁詔今天怎麼沒來?≈34;她停了勺子問。 “他來礙事。”賀亭川隨口道。 “他能礙什麼事啊?”薇薇小聲嘟囔。 除了睡覺,她不太喜歡同賀亭川單獨待在密閉的空間裏,太安靜了,沒話可說,有些尷尬。梁詔在的話,還能多個人分擔尷尬。 賀亭川已經把車子打響了,聽到薇薇這句,又把車子掛回到了停車檔。 他一隻胳膊搭在車窗上,微側着靠過來,神情有些懶倦,嗓子裏滑過一聲性感的低笑,問她:≈34;想知道原因。≈34; “嗯。”薇薇被他盯得有些緊張。 他四指微曲着朝她勾了勾,示意她靠近些說話。 薇薇只好抿脣,往他面前移了移,木質淡香瀰漫進了呼吸… 賀亭川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指腹暖昧地在她臉頰上擦擦,又碰了碰她小巧的鼻樑,聲音低沉,似d大調的和絃,很蠱人: “有些喜歡的事,只適合兩個人在車上做。” “什麼事?”薇薇問完就立刻後悔了,脊柱騰起一把火,燒得她臉頰滾燙。 他的指尖捏了捏她小巧的耳珠,鼻腔裏滑過一聲氣音,低笑出聲: “寶貝的耳朵怎麼跟着火了似的?在想什麼?≈34; ≈34;什麼也沒想!≈34;薇薇別過臉,撤回到了安全距離外,只剩心臟還在亂跳。 他徐徐將車子開上主路,一本正經地說: “今天來不及做了,下次換個大一點的車,再找個合適的地方,薇薇喜歡湖邊還是海邊,或者地下車庫?≈34; 聽他認真地規劃這些,薇薇的心臟跟觸了電似的。≈34;你……你快別說啦!≈34;好羞恥。 他單手轉着方向盤,空了一隻手捉住她纖細的指節,團進手心捏了捏,道:“我說的是看電影,寶貝剛剛想的是什麼?≈34; 薇薇不敢回這句,也不敢看他的眼睛。 大 到了賀鎮東那裏,晚飯已經上桌了,雖然結婚不久,薇薇喜歡喫什麼、不喜歡喫什麼,賀亭川已經都已經一清二楚了。 他一會兒替她剝蝦殼,一會兒替她挑魚刺 ,一會兒又替她喫青椒肉絲裏的辣椒,嫺熟又自然。對面的賀家老太太,嘴都要笑歪了: “你們倆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啊?” 結過婚,生孩子似乎就成了繞不開的話題,薇薇心裏也是有準備的,不算太過牴觸,這些順其自然就好。 她側眉看向賀亭川,在等他回答這個問題。 他放下筷子說: “奶奶,早兩年,我去醫院做了個小手術,暫時生不了,還沒恢復好,您催薇薇也沒用。≈34; 此話一出,滿座寂靜。 賀老太太有點恨鐵不成鋼,臉都快掛不住了。 ≈34;你說你……好好的,去做什麼手術?萬一……≈34;她看了眼薇薇,把到嘴的話及時止住了。薇薇笑了笑說: ≈34;沒事噠,亭川的身體最重要。≈34;
老太太訕笑道: “也是,現在醫學這麼發達,沒可能治不好……”晚飯結束後,賀亭川被賀鎮東單獨叫去了二樓書房。 薇薇把帶給飛力的衣服拿出來,逮住胖貓的爪子穿進去,她抱着它滿屋子玩。飛力很喜歡薇薇的觸碰。 光線明亮的書房裏,蘇鎮東揹着手,來回踱着步子。 ≈34;爺爺,您有話不妨直說。≈34;賀亭川率先開口。“你的身體……”賀鎮東欲言又止。 “身體能治好。”他笑了聲,其實他只是扯了個謊,不想自家老婆被催生。賀鎮東鬆了口氣道: “我今天找你來,其實是想問問你旁的事。” 賀亭川提了桌上的噴水壺,慢條斯理地給那邊上的蘭花澆了些水: ≈34;您說。≈34;賀鎮東繼續說: ≈34;你岳父那邊給了多少利益?≈34; ≈34;不多,正好夠他們活。≈34; ≈34;我查到一些不好的事,這個蘇家很有問題。≈34;“我知道,心裏有數。”賀亭川把噴水壺放下來,整理了下西裝袖釦。 ≈34;對了……薇薇她知道這些事嗎?她一開始是不是故意接近你的?我聽說她之前有相過親,你們那時候還在談戀愛……≈34; ≈34;不是,≈34;賀亭川打斷賀鎮東的揣測,抬眉道, ≈34;是我和薇薇主動提結婚的。≈34;≈34;你們倆怎麼認識的?≈34;賀鎮東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賀亭川想到了那個小號,當初確實是蘇開山引導他加的薇薇,相親的事也和蘇開山有關係……≈34;機緣巧合。≈34;賀亭川正了正領結,淡淡道。 賀鎮東拍了拍自家孫子的肩膀,嘆了口氣: “你也不要過於沉溺兒女情長,飯喫七分飽,情滿七分就好,需知水盈則溢,月滿則虧。≈34; 賀亭川點頭: ≈34;是。≈34; 賀亭川從樓上下來時,女孩抱着貓迎上來和他說話,光把她的臉照得白裏透紅:“哥哥,你看飛力穿這個衣服,是不是很可愛?≈34; 女孩的眼睛乾淨純潔,似透明的琉璃,更似去沒有一絲雜質的璞玉,他只在裏面看到了純真和嬌美。 他不願意那些髒事和她有關。 他探了指尖過來——薇薇以爲他要摸飛力,隨即配合着把手裏的貓遞上去。 賀亭川愣了下,他的掌心繞過貓咪揉了揉她的腦袋,半晌,他扣住她手,輕哂道: “走吧,回家,不早了。≈34; 他揉她腦袋的那一下,特別地溫柔,薇薇心臟都跟着縮了一下。賀鎮東這時也下來了,他見狀輕咳一聲。 賀亭川把薇薇懷裏的飛力接過去拎着,他捏了捏它的小爪子,說:≈34;穿你媽媽送的衣服就是好看。≈34; 薇薇的臉蛋騰地紅了起來。 飛力喊他爸爸,可不就得喊她媽媽麼,這合情合法,好像也沒啥毛病。 ★從賀宅回去的路上,薇薇發現賀亭川的心情似乎很不好。 車子在香樟樹影裏穿梭,他的俊臉明明滅滅,脣線抿得很緊,樣子有些兇,周身的冷冽氣場幾乎要把她凍住。 如果換作旁人,這時候肯定不敢和他說話。但是薇薇卻想靠近他、瞭解他。 她還有點說不上來的心疼。 於是,她主動開口問他: “哥哥,你是不開心了嗎?”≈34;有一點。≈34;賀亭川說。 “那要怎麼哄你開心啊?你說說,我哄哄你唄。”她故意說得討好又嬌俏,眉眼彎彎,似兩枚月牙。 “我以爲,你會先問我爲什麼不開心?” ≈34;那哥哥爲什麼不開心?≈34;薇薇順着他的話說。“我討厭欺騙。”他 語調很平靜,聲音也不大。 ≈34;是誰騙了哥哥?≈34;薇薇問他。 “你會騙我嗎?”賀亭川不答反問。 “我也不知道,≈34;女孩輕輕嘆了口氣,有些悵惋地嘟囔, ≈34;其實,我是想騙哥哥的,我想騙你的心,可是騙不到啊,哥哥你太聰明瞭,很難騙的……≈34; 她到現在連句表白的話都沒騙到,迷迷糊糊地就跟他結了婚。 賀亭川喉結動了動,笑了。 到了門口,他先下車,將她抱了下去。他進門就吻她。 外套丟在門口,高跟鞋橫七豎八地落在地上,臥室的門“嘭”地一聲合上了。他的吻很重,暴風雨似的壓着她的脣瓣,薇薇只能仰着頭去迎他。 黑暗中,他捏得她有些疼,她抗議地哼了一聲:“哥哥,爲什麼每次都不開燈?”“我怕一亮燈,我的小狐狸就跑了。”他將她翻過去,吻她的耳朵,親吻她的脖頸。薇薇又翻過身來,環住他的脖子,捧着他的臉強調道: “哥哥想多了,我纔不會跑呢。”他指尖穿過她絲綢一樣頭髮,指腹撫摸着她的頭皮,在黑暗裏一遍又一遍地吮她的脣。抽屜響了一聲,他從裏面拿出一個紙盒,裏面的塑料包裝沙沙作響。 薇薇忽然想起他在飯桌上的話,忙問: ≈34;還需要這個?你不是做了手術嗎?≈34; ≈34;我騙奶奶的,你想生?≈34;他問。 “我……沒想好。”但她沒想到他會願意那他的健康替她撒謊,她坐起來,吻了吻他的脣,說,“哥哥,你對我真好。” ≈34;怎麼謝我?≈34;他聲音有些啞,低沉得發麻, ≈34;不如把這盒用完?≈34;“可這裏面有六個。”薇薇驚道。 “嗯,那就用六次。”他俯身過來,將她的手心翻折着向上,指尖撐開口扣進去,夾住了她的手指。 ≈34;你瘋了。≈34;她抗議道。 ≈34;沒瘋,你不是要騙我的心嗎?給你。≈34;他抓了她的手摁到自己心口, ≈34;拿去吧。≈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