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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時間一晃,到了十二月份。 結婚以後,蘇薇薇既顧慮着自己賀太太的身份,又要在賀亭川面前端淑女。所以,她晚上很少出去野,都是一下班就直接回家。 賀亭川最近似乎特別忙,每天晚上都要十一點以後才能見到人。 薇薇特別討厭等人,但是最近,她一直都在等賀亭川。朋友見她一直不出門,幾度打了電話來催她—— ≈34;蘇青蟹,你到底行不行啊?你那神祕的老公難不成是法海,會收妖?≈34;薇薇仰面靠在沙發裏對那頭說:“哪能啊?我就裝幾天乖。”那頭笑出了聲: ≈34;那你打算裝到什麼時候?一個月都沒見着人。≈34;“再裝幾天吧。”薇薇心裏也有點沒譜,她這次可能要裝很久很久。 “真不來?鼕鼕過生日,整了個音樂party,什麼樂器都有,你不來炸場子啊?”≈34;不去了,你們玩吧。≈34;薇薇掛了電話,往窗外看了看。南城入了冬,沒完沒了地下雨。 鐵柵欄外面的路燈被冷雨泡着,變成了那種慘白色,有點恐怖,彷彿馬上就有什麼東西從那團幽暗的光裏爬出來。 她有點害怕,一把拉上窗簾,將家中所有的燈點亮了。 不能出去浪,但也不能獨守空房寂寞吧,薇薇電話叫來了個一條龍服務。她的臉做了,頭髮護理了,肩頸鬆了,腳也捏了,賀亭川還是沒回來。 十一點,薇薇讓那幾個技師回去,自己去樓上泡了個牛奶浴,舒舒服服地鑽進被窩,順便感嘆了 一句: ≈34;老公雖然不在家,但老公的錢在家,豪門闊太什麼快樂買不到?≈34; 賀亭川回來時,女孩已經睡着了,房間裏靜悄悄的。 他沒開燈,剛在她邊上躺下,立刻就有香軟的胳膊纏繞過來。≈34;哥哥,你回來啦,等了你好久。≈34; 他將她攬進懷裏,壓下來,一點一點地吻她。薇薇軟綿綿地躲,最後還是淪陷了。 早上起來,大牀空着,賀亭川已經出門了。皺巴巴的牀單和脖頸裏的紅印提醒她,昨晚她的富豪老公回來過了。而且,除了某件事,他們幾乎零交流。 連着幾天都是這樣,她只好每天穿高領衫去電臺。 /≈ 下午經濟頻道的採訪對象,是胡氏木業的胡海林。 這人是個暴發戶,挺着個圓滾滾的肚子,周身蔓着一股油膩難聞的煙味。 他回答問題的時候,不住地把椅子往薇薇面前送,那條胳膊緊貼着薇薇,幾度想揩油被薇薇躲了過去。 要不是正在做直播,薇薇早把他踹出去一百米了,但是沒辦法,節目要做,就只能硬着頭皮忍着。 她適時切進一段音樂,起身去把大威從隔壁叫過來,讓他坐在中間攔着。 胡海林有點不高興,但看到薇薇那張漂亮的小臉蛋兒,頓時又覺得心癢難耐,美人難追點很正常。 直播結束後,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遞過來,說: “蘇主播,這裏面有十萬塊錢,給你拿去買包,晚上出去喝杯酒休息一下啊?≈34; 薇薇沒有立刻和他撕破臉,而是把卡推回去說: “我已經結過婚了,胡總的卡收好。” 她越是這樣,胡海林越是覺得她在裝正經,他舔了舔肥厚的嘴脣,繼續說: “結婚有什麼關係的,嫌少的話,我再加點,就當給你補貼家用……≈34; 薇薇心裏冷笑了一聲,那雙漂亮的狐狸眼挑了挑,忽然笑起來說: “好啊,那晚上和您去哪裏碰面呢?≈34; 胡海林隨口報了個會所名給她。 “幾點去?”薇薇問。 胡海林一聽,心都酥了半邊,立刻說: “十點,我到門口接你。”薇薇眨眨眼道: ≈34;前門可不行哦,您得走後門。≈34;≈34;行,後門。≈34;別說後門,閻羅門他都去。 大威等胡海林出去後,小聲問薇薇:≈34;蘇青蟹,你真去啊?≈34; “當然去,≈34;薇薇邊回節目的互動評論,邊支着下頜懶洋洋地說, ≈34;這兩天晚上正好無聊,去教訓下色狼找點樂子。≈34; ≈34;那我跟你一起去,沒準還沒收集幾條獨家新聞。≈34;≈34;行。≈34;本來她也準備叫個人一起的。 晚上九點半,薇薇換了一身寬版的棒球服,黑口罩、黑鴨舌帽,和大威一起去了那家會所後門 她一到那兒,就蹲在那地上麻溜地佈置了一堆灰色的捕鼠夾。 全 部弄好後,薇薇拍拍手站起來,往那捕鼠夾裏丟了塊餅乾,捕鼠夾“咔噠”一聲彈起來,將那餅乾夾碎了。 大威忍不住編了句順口溜: “十點鐘的青蟹不回家,十點鐘的色狼得叫媽。” 薇薇和大威在黑駿毀的樓道里等了有約莫十分鐘,胡海林才搖搖晃晃地從那會所裏出來,滿身酒氣。 薇薇朝大威遞了個眼色,兩人跑出來,一人一邊扯住胡海林,猛地往那捕鼠夾上一摁。 伴隨着一陣“咔咔噠噠”的響動,胡海林“嗷嗷嗷”地叫了起來,薇薇和大威立刻轉身跑沒了影。 胡海林從地上爬起來,一頓罵: “到底哪個孫子乾的事?”薇薇解了氣,腳步邁得輕快,一路上都在笑,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34;你那老鼠夾也不一定有啥大作用,頂多就是讓他破點皮。≈34;大威說。 “是啊,所以我來之前,特意給他老婆打了個電話,”薇薇看了看手錶,笑得有些壞,”這會兒,她應該也到了。≈34; 話音剛落,身後的巷子就傳來一陣女人的罵聲: “胡海林!你半夜不回家,死外面喝酒還把自己弄成這樣……≈34;
大威抽着嘴角,問她:≈34;蘇青蟹,你到底是什麼星座?≈34;薇薇摘掉帽子和口罩,食指靈活地轉了轉手裏的汽車鑰匙,朝他做了個割喉的手勢。 “我當然是……可愛又迷人的天蠍。”有仇當天就報,絕對不過夜。 ≈34;你對你那塑料老公也這樣啊?≈34; ≈34;不啊,我對他可溫柔了。≈34;薇薇提及賀亭川,眼裏的光都柔和下來了。 大威撇嘴道: ≈34;你說給鬼聽,你看鬼信不信?≈34; 薇薇和大威吹着牛,全然沒注意到巷口的暗處停着一輛黑色的賓利。 半個小時前,賀亭川從那會所裏出來,老遠看到了薇薇。 小姑娘裹得嚴嚴實實,躡手躡腳,一副要去做賊的模樣。 他上車後,便讓梁詔跟了上去。 薇薇專心致志地擺捕鼠夾的時候,他就目光灼灼地站在幾十米開外的地方看她。 梁詔好奇地問: ≈34;太太……這在做什麼?≈34; ≈賀亭川只低低地說了兩個字: “使壞。” “那我們要去幫忙嗎?”梁詔問。 ≈34;不用,≈34;賀亭川從口袋裏摸出根菸,攏火點上去,從鼻子裏發出一聲類似於輕笑的聲音, ≈34;先讓她自己玩玩,估計最近憋壞了。≈34; 梁詔覺得這句話有點寵溺在裏面,便沒再多問。 薇薇和大威躲進樓道里後,賀亭川的目光也跟了上去。 他們在裏面待了多久,他就在那裏望了多久,瞳仁深邃,情緒不明。胡海林出來後,薇薇衝出來一頓瘋狂輸出。賀亭川見她沒喫虧,竟莫名鬆了口氣。 薇薇的臉被路燈照着,眉宇間有些毫不掩飾的叛逆,笑起來時,仿若恣意盛放的向日葵。她還是幾年前春夜裏的女孩,只是平常在他面前故意藏起了鋒芒。賀亭川轉身,示意梁詔和他一起回到車裏。薇薇和大威也已經發動了車子。 ≈34;先生,您不去和太太打聲招呼啊?≈34;梁詔問。 賀亭川語氣淡淡:“回家再說。”他現在貿然出現,被她同事發現不說,他家的那隻小螃蟹肯定會被嚇到。 過了一會兒,賀亭川又波瀾不驚地開口:≈34;處理下,別讓胡海林報復回來。≈34; 梁詔: “是。” 十 薇薇到家時,意外發現自家的別墅亮着燈。 現在還不到十一點,她家那位塑料老公今天竟然回來得這麼早。她現在身上還穿着棒球服,多少有點不夠淑女……也不夠乖巧。而且現在還是半夜 薇薇觀察了下,發現賀亭川此時在二樓的書房。 她溜去衣帽間換身衣服,再出來見他,應該是來得及的。於是,她輕手輕腳地轉了鑰匙進門,再悄悄溜進了衣帽間。外套脫掉,毛衣脫掉,門鎖響了一聲——薇薇驚訝地回頭,見他單手插兜進來了。 家裏暖和,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襯衫,腳上套着和她一樣的情侶拖鞋,氣場倒並不凜冽。 薇薇身上只剩下一件薄款緊身的裸色秋衣,線條玲瓏,皮膚和衣服的顏色融在一起,穿了比不穿更加撩人。 他愣了片刻,走上前,從身後環住了她。他掌心滾燙的溫度,隔着薄衫熨帖在皮膚上。衣帽間裏的光線很亮,他和她都映進面前的 落地鏡裏。薇薇在鏡子裏對上他漆黑的眼睛,心臟一緊,乖巧地喊了聲:“哥哥。” ≈34;剛回來嗎?≈34;他問。 ≈34;嗯。≈34; 他低頭,灼熱的脣瓣貼在她頸側的皮膚上吻了吻,齒尖緩慢而磨人地咬住她一處動脈,啞聲問:“晚上去做什麼的?天這麼冷,還出了汗。” 薇薇吞了吞嗓子說: ≈34;去打棒球的呀,哥哥會嗎?≈34; ≈34;打到這麼晚纔回家?≈34;潮溼的吻沿着脖頸往上,滑到了她的耳後,他在對着鏡子吻她的耳垂。都怪這光太亮了,薇薇看到他吻過的地方有一串潮溼暖昧的痕跡。這畫面太香豔了,她不敢看,卻被他控着下頜,直視着面前的鏡子。 熱意在她心臟洶湧,理智已經殘存無幾,她說:“哥哥平常不也很晚纔回來嘛。”≈34;意見挺大的?≈34;他將她翻身扯過來,輕輕銜住她的脣瓣。“沒有意見。”薇薇低聲說。 ≈34;委屈巴巴,在撒謊。≈34;他指尖隔着衣服撫上她的腰窩,女孩很輕地顫了下。“那我可以提意見嗎?”她的眼波流轉,無盡溫軟。 “當然可以提,”他吮了下她的脣瓣, “我都聽我老婆的。” 她輕輕扯住他襯衫的第二粒紐扣道: “那哥哥從明天開始,每天十點前必須到家。”他笑了一聲: ≈34;行,那就少做點生意。不過……≈34;≈34;不過什麼?≈34;薇薇問他。 他扯了張椅子過來,攬着她坐到腿上,聲音裏帶着抹戲謔的笑意: “薇薇,我不能虧本,總得做點別的事彌補下損失。≈34; 他目光漆黑,似有所指。 薇薇在他嘴脣上咬了一口,說: “哥哥果然是奸商。” 他的指腹,隔着衣服,摩挲着她的脊柱:“我是不是奸商,你不知道?”薇薇起身要走,被他掐着腰摁坐下來。“就在這裏。”他說。≈34;不關燈嗎?≈34; ≈34;不關,想多看看你。≈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