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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芷嘆了口氣,說道:“我總算是不幸中之幸,趕得上送他老人家的終。”
陳石星道:“他老人家有甚遺言?”
韓芷說道:“他說人生必有一死,我年過七旬,可算高壽,死又何憾?說老實話,像我這樣一個出身御林軍軍官的武林人物,能夠在古稀之年壽終正寢,已經是非我始料之所及了。我唯一未放得下的心事只是記掛一位年輕朋友,他是我的故人之子。陳大哥,你當然明白,他老人家說的就是你了。”
陳石星虎目蘊淚,“他老人家對我這樣好,可惜我已是無法報答他了。”
韓芷說道:“你這次桂林之行,替我義父了卻平生心願,已經是報答他了,未曾報答他的恩情的是我。”
陳石星問道:“他怎樣和你說我?”韓芷說道:“他把和你的約會告訴我,就只不知你什麼時候回來,回來恐怕也不知道要到這裏來找他。但他還是希望我在這裏等你,雖然希望渺茫,總勝於錯過和你見面的機會。”陳石星道:“這兩個多月,你是一直在這裏的嗎?”由於屋內的跡象早已沒人居住,是以他不禁有此一問。
韓芷說道:“我在這間屋子住了一個多月,不見你來。我不知你是否已經來過,或許來過了,因爲打聽不到他的蹤跡又走了也說不定。左思右想,與其守株待兔,不如到山下打聽你的消息。我是半個月前下山的。”
她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沒打聽到你的消息,我回到家父以前的那間蒙館,住了十多天,今天忽然想起,義父還有一些圖書和字畫要我收拾,於是今天一早又趕了回來。這真是應了一句俗話,無巧不成書。幸好我今天回來,終於見着你了。”說至此處,不覺粉臉微泛輕紅。
原來他的義父是有兩樁心事的,她剛纔對陳石星說了一半。
除了記掛陳石星之外,丘遲的另外一樁心事就是掛念她的終身大事,遺憾未能替義女找到一個如意郎君。當然丘遲這樁心事,她是不方便對陳石星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