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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當初怎麼想去當兵的?”沈老擰開水杯蓋,就着滾燙的熱茶,吹了口氣。
白霧被吹散開來,水仍是燙的。
路炎晨默了一會兒,想起曾影響自己的各種原因:“說不好。”
98年洪水看新聞,那些在洪流裏身體連着身體的人,全是普通家庭裏最普通的兒子們,少年們,一聲令下前赴後繼用人牆抗洪。還有小時候看過幾本書,描述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的反應堆發生爆炸的時候,當時近五萬士兵還有消防隊員做了敢死隊,不顧輻射去砌牆封閉輻射物,數年內全都死亡……還有很多這樣的事。
不同的國度卻有着相同的一類人,不論貧窮還是富有,以祖國爲信仰,以忠誠爲骨血。
最初就是想做這樣的人,後來,更簡單了:
他有這個能力,他也該這麼做。
五點時鬧鐘響了,歸曉再去找人,早就只剩下了自己。將枕頭拽過來,還有路炎晨留下來的味道。她又將枕頭胡亂揉在懷裏睡了。
原定週末要去他家,這下沒事兒幹了,一覺就睡到快十一點,還是秦小楠給她叫醒的。歸曉去廚房,見到她專門用來喝奶的玻璃杯洗乾淨了,倒扣在吸水的白布上,盯着,瞅了好久。
一個男人,不管他要去哪裏,在離開家門前還不忘洗乾淨一隻普通的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