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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墨則藉着楚驚瀾閉眼的時間,將玄冰石拿出來繼續雕,掛在劍穗上的裝飾物不適合做得太大,趕緊趕慢, 蕭墨可算把小蓮花雕了出來。 現在就差去天元祕境用靈力提取紉絲,來編織穗子了。 楚驚瀾睜眼前,蕭墨就把東西收起來, 這可是剩下的半個驚喜, 不能再被拆穿。 而接下來幾天, 前來襲擊隊伍的人果然越來越多, 也越來越強,第五天的時候,更是有幾方人馬撞到了一起,還來了不少大乘期修士。 有人來取血,不管焚修死活,也有人想救他。 沿途佈置的埋伏終於派上了用場,對面帶的人手也不少,數百名修士混戰,大乘期對決的前期不是剛到分神的人能插手的,蕭墨和其他分神一起,負責處理對面的分神與金丹。 渡厄宗雖然人少,但有仙尊名號,月鳴把分神這邊的事交給蕭墨,其餘分神也願意聽他說話,加上幾天的磨合,衆人見過他的本事,也很服氣。 那廂大乘們已經打得昏天黑地,分神們跟着蕭墨楚驚瀾將他們的戰場帶遠了些,免得被波及。 來的敵人裏還是沒有蘇白沫,不知道他是已經躲在暗處準備出手,還是今日真不在。 來的勢力太多,人也雜,他們先解決某方勢力的人馬後,扭頭,迎上了一支很特殊的隊伍。 之所以說特殊,是因爲這羣人裏竟然還有元嬰和金丹。 這樣的戰鬥,金丹和元嬰本不該參加,蕭墨從發現那些元嬰金丹起,就覺得不太對勁,防備心提到了最高。 旁邊一個仙盟的弟子也道:“元嬰巔峯的人,我勉強算他有什麼手段,可以起到作用,但金丹來湊什麼熱鬧,這不是送死嗎,他們沒人手了?” 他們押送隊伍和埋伏的人裏可沒有低於分神的。 蕭墨轉了轉手中笛子:“或許有什麼特殊陣法,不要大意。” 接這趟任務的時候,大家就對危險程度有數,沒人會輕敵。 蕭墨剛把笛子橫在身前,就看到元嬰和金丹竟不躲在後方等待時機,而是直直朝他們衝了過來。 細看,這些人臉上是絕望與驚恐,不少都咬着牙,目眥欲裂,身體顫抖得非常厲害。 說明他們根本不想上來,但仍然被操控或者被威脅着不得不往前,而他們根本就沒用任何方式進行防禦…… 電光火石間,蕭墨心念電轉,在他們靈力躁動前瞬間想到什麼,立刻急呼:“往後撤,他們要自爆!” 金丹的修士活着時傷不了分神,但自爆的威力卻不容小覷,哪怕是分神也得避讓,免得脫層皮。 衆人在蕭墨的提醒下瞳孔一縮,後撤的同時邊祭出各類防禦手段,邊有人直接將招式拍出,要將人直接殺掉,阻止他們自爆。 但對方的金丹和元嬰太多,瞬息間到底沒能殺完,幾十個元嬰和金丹同時炸開,威力驚人,就連遠處的大乘也被驚動,投來了視線。 分神修士驚怒之餘使出了渾身解數護住自己,衆人也反手扔出不少法器出去炸開,與自爆的威力對撞,眼看仍然有些避閃不急,有人驚恐瞪大眼時,一道高牆忽而“唰”的一下在他們面前升起,又替衆人爭取了點時間。 這個靈力波動在幾天磨合下來,大家已經很熟了,是紅蓮。 蕭墨手上有可以凝形化物,創造虛實結合的幻境的法器,剛就用過,大家還打了波不錯的配合。 趁着這點時間,衆人再連連後退,幻境豎起的牆沒停,上面裹上了渾厚的靈力,但仍然接連被打碎了五道,蕭墨將十件地階法器直接拍過去,毫不吝嗇地炸掉。 第六道牆豎起後,牆身因靈力的波動晃了晃,再沒破碎,牆壁那頭的動靜總算停住了。 修士們劫後餘生,這纔有功夫坡口大罵起來:“孃的,拿人命來填,也太陰損了!” “是哪個龜孫的主意!” 生死危機,大家平日裏再君子,也被激出了髒話,蕭墨將神識鋪出去,操控幻月心,擴大了幻境,兜頭將等在元嬰和金丹後面的魔族魔修籠了進去。 蕭墨:“還跟之前一樣,將他們拉入幻境中殺。” 旁邊有人遞來瓶補氣丹:“你靈力還夠嗎?” 蕭墨謝絕他的丹藥:“還夠,我自己也有,你留着吧。” 那人便把藥自己喫了,提着法器衝進幻境中,個個都殺氣騰騰。 蕭墨上一世因爲提前暴露在舊道前,引來大量追殺,他反手殺掉的人也不少,但這種大規模的自滅真是頭一回見,看得他面色冷了下來。 修真界殺伐常見,但天行有常,如此做派,也太不把人命當回事了。 蕭墨和楚驚瀾也進入幻境中,從前心魔不能傷人,幻境只能用來困,但現在蕭墨身上再無桎梏,他操控幻境,裏面藏的皆是殺招。 要困住裏面所有的敵人,不僅是靈力,對神識來說更是考驗,整個戰局都在他眼下,哪裏需要以殺招襲出、哪裏需要幫自己人改變下幻境作掩護,蕭墨御風騰在半空,奏響笛音,進一步對滿場敵人造成神識壓制。 他是個大麻煩,對面意識到這點,有幾個暫時擺脫影響的人立刻朝他衝來。 除了楚驚瀾,還有個修士也在蕭墨附近,幫他掠陣,反應很快:“小心!” 對方的攻擊太多,他覺得哪怕他們三個人,肯定也擋不完,只得挑一兩個對上,而後且戰且退,換下位置,他毅然迎上去,但在他的法器碰到對方攻擊前,他身後忽有冰冷澎湃的靈力猛地襲來。 修士頓時毛骨悚然,不知哪裏來的偷襲,浩瀚磅礴,殺氣肆虐,他剛要覺得吾命休矣,卻是劍氣擦着他飛身而出,只一招,便將身前的敵人盡數掃平。 導致他的法器戳了個空。 修士皮膚被颳得生疼,但沒受傷,他愣愣回頭,就看到渡厄宗另一個弟子夜曇手中執劍,漆黑的眸中殺與恨翻騰不休,直刺襲來的那羣人。 可那羣人已經變成了屍體,就剩他一個活物在前面。 於是他跟夜曇對上了眼神。 修士的手頓時一哆嗦,但卻拼命握住了法器,渾身上下都叫囂着危險,不由後退,理智告訴他這是同伴,可身體已然下意識戒備起來。 楚驚瀾覺得自己面前景象染了血色。 那麼多的利刃,招招致命,全是衝着蕭墨來的,他們怎麼敢,他們怎麼能? 想殺蕭墨? 誰也別想把他從我手裏奪走,誰也別想傷他,除了我。 其餘的……殺無赦。 楚驚瀾提着劍,朝前踏了一步,他周身僞裝的氣息變了,隱有要突破僞裝暴漲的意思,修士本想對夜曇道友說點什麼,但他發現自己竟然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 這種威壓,真的只是分神初期? 就在楚驚瀾要踏出下一步時,他識海突然蕩了蕩,一條金色的細鏈急速從他身後飛來,在他手腕上繞了好幾圈,而後收緊,將他往後拉了拉。 力道不重,不足以讓他身形後退,但足以讓他回頭。 楚驚瀾回頭,撞進了蕭墨眼裏。 蕭墨一心多用,在戰場上分作了無數塊,脣邊橫着笛,抬起眸子,以眼神喚他:楚驚瀾。 金鍊鎖着蕭墨,也鎖住了楚驚瀾。 方纔楚驚瀾識海的動靜,是蕭墨催動了道侶印,將神識的力量分了些過去,無言地安撫,道侶印和金鍊,都在朝楚驚瀾彰顯着他人就在這裏,好好的在楚驚瀾眼前。 楚驚瀾眼前的血色漸漸褪去,最後滿目的紅聚攏到蕭墨眉心,變作了一朵盛開的紅蓮。 楚驚瀾周身的殺意收攏,肆虐的風暴變作了圓融的冰雪,雖寒,但靜。 楚驚瀾將咆哮的野獸按下了。 野獸剛剛說的不對,楚驚瀾心道:世上沒有人能傷害蕭墨,他也不行。 他的威壓和殺氣一斂,旁邊那位可憐的修士總算緩過勁來,小心翼翼湊近了點:“呃,夜道友,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