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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剛打開的一罐可樂,什麼也沒說,只是動動手腕,黑褐色的液體滾着碳酸氣泡滋拉作響,在半空遊走一圈,兜頭將趙晨和齊燦淋了個透。
“我跟你們說過,在我面前把嘴收拾乾淨。我們家的事輪不到你們插嘴,那個人,也輪不到你們動手。”空掉的可樂罐子隨意丟在一邊,陸安巒走到寫字檯邊抽紙擦手。
“剩那兩集不用看了,滾出去。”
趙晨和齊燦兩個人目瞪口呆,但誰也不敢頂一句。
兩個人灰溜溜地遁走,只剩下徐也坐在原地抬頭看陸安巒。
實際上在他們的少年時代,徐也還沒有真正體悟到陸安巒的血性。沒見識到陸安巒從來都是這樣一個人,倚靠祖輩廕庇也好,生來傲骨也好,他想讓誰閉嘴,想讓誰滾,想做任何一件事,都只顧毅然決然、閒庭闊步地去做,哪怕後來沉重的變故都沒能改變他的心性,他一生只爲一個人躊躇困苦過。
陸安巒叫來王媽,說弄翻了可樂。趕上晚餐準備差不多,王媽提着拖布一邊上樓一邊招呼他們下去喫飯。四個小孩只剩倆,徐也主動跟王媽扯謊,說其他兩個人家裏催着回去。
晚餐沈念沒有下樓喫,徐也這才發現其實之前他們幾個聚到陸安巒家時沈念也不和他們一起用餐。那個人有分寸到不可思議,今天的要求不可能是他主動提的。
晚餐喫得索然無味,陸安巒比徐也下桌還早。王媽煮了甜糉,剝得他十指粘膩,糉葉疊在一起,扯出密亂的絲,和他現在的情緒有些像。
他回到房間時王媽已經打掃完畢推開窗戶通風。惹麻煩的磁帶機躺在寫字檯上,陸安巒走過去調小了音量再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