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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把年糕盆端到陸成江面前,眼神裏充滿崇敬。事實上,她爲兒子高興,許多年裏,她怕沈建平因爲年幼喪父而長成憋悶的孩子,所以當看着高大挺拔的陸成江站在自己面前,笑容爽朗地說他和沈建平早就處成好朋友,不需要跟他客氣時,她感到無限欣慰,更覺對得起故去的丈夫。
“建平能有您這樣的朋友,我實在太高興了。”母親說着,拍拍身邊沈建平的背,“平時多跟陸支書學習學習,陸支書要比我們有文化得多。”
面對母親的攀談陸成江從始至終笑容溫和,母親也一直掛着笑臉,在場三個人裏,只有沈建平如芒在背,幾次差點呼吸失調。
“那我就帶建平走了,等開完會,我再送建平回來。”
“全都麻煩陸支書了。”
無法定義二人關係的一場談話終於結束,沈建平幾乎是無知無覺地坐過了整個車程。
他腦子裏長出天一冷就爆開的棉花團,擠擠攘攘堵在一起,叫人快要崩潰:陸成江和母親見面了,母親極欣賞陸支書,但實際上我讓陸支書成了跟男人睡覺的、
他想不下去那個詞,那個詞可以拿來罵他,但決不能罵陸成江。
他兩眼發直,後背也不貼椅背,就那麼枯坐了一個多小時,陸成江什麼時候把車停了也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