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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支書不然今天、唔唔——!”
車停進巷子,車燈熄滅,路燈也沒有,陸成江憑記憶擄掠住沈建平的身體,單手扣住沈建平的後腦用力與他在車裏接吻。
“您等、等等,這裏、這裏,唔——!”
沈建平驚恐萬狀,因爲是在城裏,哪怕天已經黑了,那些樓房仍長着數不盡的眼睛,比農村要密集得多得多,他不敢想被哪怕其中一雙看見,他要如何面對第二天的太陽。
“沈老師最好不要出聲。”陸成江嗓音沉得和一月底厚重的冷空氣一樣,結結實實,壓在沈建平顫抖的身軀上。
“沈老師不是教語文的麼?不懂什麼是既來之則安之麼?”陸成江抱他抱得更緊了,吻也更加兇狠,北方男人天生的蠻性,陸成江大刀闊斧地展現給他。
在車裏糾纏了將近半個小時,到最後沈建平脊椎都軟了。他的腦子裏再裝不了關於這段隱祕同性愛情的憂懼,只剩下本能:他愛陸成江,已經愛了。
當夜兩人做得昏天黑地,不管他是不是二椅子,沈建平滿臉淚花地想,不管他是不是一無所有,他是有資格愛人的,這個資格是陸成江賦予他的,所以他除了在有限的時間裏,把全部的愛都掏給陸成江以外,做什麼都是無意義的。
這是沈建平活了二十幾年難得果決的瞬間,然而主導這場愛的另一個人,陸成江,比沈建平要孤勇得多得多:他已經決定好三天後回東北,除夕年飯喫完就告訴陸嶽霆和宋挽青,他愛上一個青年,而且必然是要和名叫沈建平的青年度過全部餘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