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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總睡不好,平時很早就起,怕吵醒我,就坐在外屋看書。”沈念聲音沙啞而緩慢,第一次同人講起那個清晨,“但是那天早上我睜開眼,發現他還睡在我旁邊,我就喊‘爸’、‘爸’,喊了一聲,兩聲,三聲,他不應我,我開始哭,邊哭邊喊,他還是不應我。”
他講到這裏,眼淚從眼眶滑到與陸安巒之間的牀單上,滴成一顆深藍色的水花,陸安巒把他按進懷裏,眼底同樣一片深紅。
他們以爲二十來歲是挺成熟,能夠經得起生離死別、世事無常的年紀,但其實也不然,況且在屬於他們的,命運的書頁裏,多得是亟待翻開的頁碼。
二月底,春季學期開學。冰凍了整個南方的年初暴雪得以消融,沈念送陸安巒到校後自己坐城際大巴回去。
車站距離學校一公里遠,他還是節儉的性格,不習慣打車,拉着行李箱慢慢往學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