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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跪在地上,乾涸在臉上的兩道淚跡被新的淚水沖刷,連帶着通紅的眼眶,猶如流出了血。
“對不起。”他用口型說,沒能發出聲音。
從那以後,到第二天清晨,沈念一言不發,陸安巒也同樣精神恍惚,刷牙時摔碎水杯割破了手,血滴了一褲子也沒注意到,可他仍然緊盯着沈念。
十幾年富足生活帶給他的底氣與從容已經在短短三天裏消耗殆盡,他狼狽至極,一手血地握沈唸的手,聲音顫抖着說出口的話是:“無論如何,不要想離開我,你從前答應過我了。”
沈念聞言緩緩低頭看向了兩人緊握的手,一聲驚呼急剎在嗓眼,他跌跌撞撞滿屋子翻找藥品箱,跪在地上給陸安巒包紮了手。
兩小時後,天空下起小雨,祕書開車送三人上高速。沈念恢復了些許精神,在第一個服務區買了醫用紗布和利凡諾給陸安巒重新包紮手,問陸安巒想喫些什麼,把茶葉蛋的蛋黃給陸安巒剝掉,等陸安巒喫完用溼紙巾給陸安巒擦手,幫陸安巒把吸管插進豆漿杯,還問陸安巒要不要上廁所,他幫他整理褲子。
汽車再次啓動,體力透支加上失血,第二段路陸安巒睡着了,醒來時,細雨變成漫天瓢潑,他猛地轉頭看向身側,空無一人。
“他呢……他呢?!”眼淚幾乎瞬間迸出眼眶。
“他說他不想跟我走,那我就沒有必要爲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