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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路上山體滑坡,我去找的時候,人挖出來,臉都青了,一點氣沒有。”
沈念轉過臉,沒有在周汝萍臉上看到任何表情,只有死寂,一種早就連悲傷該怎麼表現,眼淚該怎麼流都麻木了的,死寂。
“這事兒難道有什麼道理麼?一點都沒有。”良久,周汝萍深吸一口氣,最擅長調笑的人,擠出了一個很難看的笑,“從前我老說他笨,說他不求上進,不把話跟他挑明,結果人走了才明白,我他媽是真傻逼,哪有那麼多猶豫,就該多陪他,就該把話都說出來,不知道磨嘰個什麼雞巴毛,真傻逼。”
周汝萍不留餘地地罵自己,第二瓶啤酒也被他灌下肚,沈念撐着蹲麻的腿站了起來,胸腔跌宕失衡的心跳漸漸地快把身體撞碎。
又過一會兒,周汝萍抹了把臉,回身看了看屋裏的掛鐘,狀似不經意地說,““陸總這會兒應該沒從村委會走。昨個村長說帶他去看看村史館,那地方不大,東西不多,仔細看也用不上一個小時。”
“他還在村裏?”
沈念猛地跨下臺階,整個人站在瓢潑大雨裏,眼睛瞪得近乎凝固。
“該是在呢,但也不一定,也許趙村長見雨大趕忙送他走了,今天這雨可不好。”
“什麼叫不好……?”沈念快不知道怎麼調動脣齒。
“那年山體滑坡就是這樣的雨,特大,雲黑得密實,下個不停。”周汝萍皺起眉,從裏懷兜裏掏出手機,“我給村長打個電話,看看人走沒走,要是沒走就別走了,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