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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扣在耳朵上,無人接聽,第二通打過去,還是無人接聽。
“我過去看看。”周汝萍站起來,準備進屋拿把傘,“要是還沒出村,半路能攔着。”
“我去!”
這一嗓子是叫喊出來的,膚色本就淺,加上雨水浸泡,沈念整張臉白得毫無血色。
話音未落他已經拔腿衝出了校門,朝着村子另一頭,拼了命地跑。
他好像在雨裏聽到了撕心裂肺的哭聲,明明沒親眼所見,可卻好像看見二十歲的陸安巒在暴雨裏哭,因爲他的不辭而別,因爲他的自作主張。
雨勢全然不見減弱,跑到半路他整個人被灌了不知道幾遍水,距離村史館還有百十米時,他被雨衝得睜不開眼,路邊倒了一塊告示牌,他直挺挺絆上去,霎時摔了一褲腿血。
他捋開額前散亂的頭髮使勁往村史館門口看,沒有車,一輛車都沒有,也沒有人,一個人都沒有。
他像是被人兜頭打了一棒,從後腦勺開始感受不到知覺,就那麼癱坐在雨中,不知道該去哪,不知道陸安巒安不安全,不知道往後餘生,還能不能見到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