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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汀鶴亦步亦趨,頭次見靖北侯,心裏生了幾分畏懼。駱明河壯年封侯,是天驍軍生殺予奪的大將,眉眼生得酷肖其父,貂皮大氅下是雁銜瑞草紋的緋袍,蹀躞帶下綬帶及膝,銀魚袋掛在一側。
面對封疆大吏的熱情招待,駱明河並無侷促不適,優遊從容回以一禮。李汀鶴暗暗想道,這駱九川真會教兒子,明明自己是個大老粗,卻把孩子教得跟世家子沒什麼區別,舉手投足合乎禮儀挑不出一絲錯處。
估計是因爲其母崔氏的緣故。駱明河道:“雪天叨擾,多有得罪,府君諒解。茲事體大,明河不敢怠慢。”
李汀鶴跟着二人入府衙,老鄭帶着一幫僕役退下,其間只剩三人。
“君侯爲的,可是駱公之事?我早有耳聞,駱公無端遭陷害,小人作祟,實在可惡。”趙崇約先是表態,此舉爲了讓駱明河放心,有些做得太過,李汀鶴看着,也不敢出聲。
“陷害與否,家君還未表態,只說讓我前來調查,若是污衊,按大周律處置,若不是,那就只能按家法了。”
李汀鶴舉茶盞的手懸在半空,茶香透過茶盞蓋絲絲嫋嫋沁了出來。什麼意思?按照家法?要是真按照家法,這個私生子就是長子,記錄在宗譜上,豈不是妨礙駱明河?
不過這麼做,確實有駱九川的理由。若不理私生子,正全了拋妻棄子的罵名,若將私生子帶回,坦坦蕩蕩,倒合他豪俠的氣概。
“君侯放心,我已經派人去山上一查究竟了。”趙崇約順着對方的路託大,盧蕤出發的動機就變成了“替駱家徹查家務事”。
這樣一來,功勞算在趙崇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