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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白楊雙臂抱胸,那把刀被他夾在胳膊下。他打着哈欠,滿眼疲憊,還是昨日血戰時穿的勁裝,上有數道刀鋒劃的痕跡。
“你倒是把那幾個官職記得清清楚楚。”盧蕤站起身,脆弱的一面被人發現,總覺得不太好意思。
厲白楊往旁邊一瞥,“喲,這不是許帥最寶貝的袍子麼。說給就給啦?你們才認識多久啊。”
“其實,我和他之前就見過面,後來有過數面之緣,我也只是在傳聞裏聽說過他的戰績和過往,真正說話的機會可能就一次。”
“一次麼。”厲白楊喃喃着,“傾蓋如故嘛。”
“請坐吧,不過今日有些亂……還請見諒。”盧蕤強行挪開一個空地,把自己剛剛坐過的墊子拖了過來。厲白楊兀自坐下,不過坐也沒個坐相,相比起正襟危坐的盧蕤,腰彎的跟風吹過狗尾巴草似的。
“你這是被東家趕出來了?許帥那兒倒也能住,你總不能一直霸着府衙,地方太小啦。”厲白楊環顧四周,“怎麼,今早那幾個人跟你說的,你都不接受?我聽許帥說,你上山不就爲了這個嘛,我可不信你是待價而沽。”
“不是不接受,而是得看對時機。流外入流內不難,難的是站穩腳跟。段侍御說要給我中書舍人,那可是清要,掌握起草詔書,五個中書舍人,五花判事,你覺得我能勝任?況且,他說自己代表聖意,就真的代表聖意麼?”
厲白楊支着下巴,“好像是那麼個意思。”
“第二個,州府司馬。這就更離譜了,原本刺史給我找的職位,應該在參軍上下,和顏炳文平起平坐的那種。突然要給上佐,直接跟李長史一同謀事,這不是很奇怪麼?他只是想讓我放心,然後再用別的理由搪塞,總之,我不可能忽然成爲州府司馬,難以服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