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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地的場景,獨依自然不能想象,但她想起了毛主席那首詩,天連五嶺銀鋤落,地動三河鐵臂搖。主席的詩句,真是勞動人民的絕妙寫照!
這喜翠的銀鋤落,那何氏的鐵臂搖,如影隨形,無有間隙。何氏點豆的手像是觀音的拂塵,任喜翠的銀鋤如何快,那豆子也就點得如何快。那鋤頭像是一頭奔跑的小鹿,那打出的豆窩是清新可愛的鹿蹄,土色新鮮,形如酒窩。它剛剛出現,兩三粒黃豆種子,就立即出現。像是從地下自動冒出來的。但它們分明出自何氏之手。
遠仁早已安排了裁判。裁判要看的,不是那豆和窩之間的間隔時間,那是最後自然可以見到的。裁判要做的是看那窩打得會不會淺了,那豆的粒數是不是合農事要求。也就是說,不但要比速度,還要比質量。
只見何氏那點豆的手像白鶴晾翅,越來越快。而這邊喜翠卻暗自叫苦。這何氏一點不讓!這打窩和點豆,速度不相上下,久而久之這體力可成了問題,雖說自己是男人,但鋤頭自然比豆子重。兩人緊追不捨,喜翠手臂還沒有叫苦,肚子倒是叫了起來。
由於上工匆忙,喜翠今天上午還沒有來得及上茅房,腹中那些餘物還積在身上。他原想早點打完窩,趁空上個茅房,沒想到給這比賽耽誤了。自己是一個男人,肯定不能輸了,否則如何還有臉面在河村呆?那何氏也不肯服輸,兩人僵持不下。直到最後一個豆窩打完,喜翠丟下鋤頭要往村場裏跑。
但遠仁拉住了他的手,說,得等他總結完後才能走,否則要扣工分!在衆人的哈哈大笑中,喜翠頭上急得直冒汗,說,我要上茅房!喜翠被遠仁擋住,腹中的餘物雖然未到茅房,已豁然落地,湧出身體。人們隨即聞到一陣糞便的氣味,大喊起來,誰拉褲子了?!
從此以後,這場不分勝負的比賽,被說成了何氏贏了,理由是她趕得喜翠拉了褲子!這些笑談,讓燈花和英子同時笑得直不起腰。
英子說,這何氏安靜,倒是練就了一手本領啊!燈花說,這蒜頭隨了他母親,也有一手好本領呢!英子驚訝地說,也是點豆本領高超?難道這還有遺傳?
燈花笑着說,蒜頭的手上本領,是打算盤!他自小喜歡珠算,我特意爲他置辦了一個算盤,自小練着呢!
英子恍然大悟。燈花又問英子,你和喜翠,打算再生個兒女嗎?如今社會安穩了,條件好了。英子說,我哪敢向喜翠提這事呢?我又不是明媒正娶,何況他已有幾個兒女了。燈花這纔想起英子與喜翠並沒有成婚,只是一對相好,心裏對這個女人生了憐敬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