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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裏,蒜頭把餅乾給了燈花,說起了作文的事。奶奶說,怎麼可以這樣寫文章呢,幸虧不是報紙,如果公社知道了,我們家就完蛋了!
聽了燈花的話,蒜頭把餅乾甜蜜丟到了腦後,心裏充滿憂愁。老師就住在公社,當然會被公社知道。蒜頭擔心老師把作文帶到了公社,交給她丈夫後,把自己抓起來,像關父親一樣關到那個小房子裏。他提心掉膽過了一段時間,卻沒有一點事情。
相反,公社派人來到河村,爲梅江邊的村子撥來了糧食,雖然數量不多,但救了更多人的命。
敦煌對薪火說,經歷饑荒的人,對糧食的感情是後人無法共情的,你爺爺那一輩人,總是捨不得倒掉剩飯菜,總是把桌面的飯粒撿起來,年輕人嘲笑他們不講衛生,不懂得那些剩飯菜,在他們眼裏不是殘渣,而是當年的救命糧,他們怎麼敢丟掉呢?!
獨依從書中也知道那個年代,但是第一次聽到野菜救饑荒的事情。她更想知道當時的災情,以及戰勝的辦法。
到了那年夏天,河村的大食堂終於散了,隊裏給每家每戶分了自留地,允許種紅薯蔬菜。河村就在梅江邊,沿河的土地是沙壤,紅薯個頭大,糖粉足,當然蚯蚓也多,表皮總是道道斑痕,洗起來麻煩。鄉親們削淨,粉碎,曬粉。表皮光滑的紅薯,直接用來充飢,幫助梅江人家渡過那幾年饑荒。
有了自留地,撿狗精耕細作,紅薯豐收。打地基的力氣又充足了起來。這一年,河村挖紅薯洗紅薯,弄得手掌上總有層粘乎乎的糖液,洗不掉,刮不盡。撿狗打地基時抓着鋤柄,那粘液把手心擦得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