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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第一部 電影,投資商破產自殺,你到處借錢跟人求爺爺告奶,連你那個親爹都去找了,他也只給了一萬。”張晝回憶着,“我從來就不喜歡存錢,而且那時候剛畢業,也沒有錢。你借到我這裏來,我把我爸媽唯一的一套房給抵押了,把錢給了你。沒片酬主角演員也走了,我給你當了男主角,拉我的哥們兒,逼着他們來當羣衆演員,一分錢不要,你記得嗎?”
還有,在臺風肆虐,危險到來的一瞬間,下意識地把對方推開,甚至導致自己生命垂危。
怎麼敢相信,怎麼能相信,在這個事件被大衆淡忘,積蓄也快要花光,劇組的賠償遲遲不到,張晝仍然昏迷不醒的時候,何羽鞍沒有施以援手,而是對着絕望的張晝家人建議:這麼拖着也沒意義,不如還是拔管放棄治療。
“比起電影,你還想看活人的傳奇。你那時得到了風向標,知道很可能會拿獎,你想看我當男主角的電影拿到大獎的同時,我卻英年早逝,多有戲劇性啊,是不是?比一個苟延殘喘,醒過來也多半廢了的活人,有意思多了。”
所以自己掙扎着,咬着牙站起來,做個正常人活下去,做什麼都好,就是不再演戲。別人覺得可惜,但也都說,畢竟都死過一次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只有何羽鞍,像個瘋子死纏着他,逼着他履行合約,逼着他繼續演,逼着他聽那麼殘忍的故事,被迫捲進來。他提醒過賀言,離何羽鞍遠一點,可是似乎選擇的權力並不在賀言手裏。
“你不應該這麼做,你會……”
“我肯定會有報應的。”何羽鞍又打斷了他,“起碼是死無全屍。”
“但我不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