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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剛極易折,一羣太過純粹的傢伙也因此遠離了凡人,遠離了凡人的快樂。
樂天而合羣的愛因斯坦,亦會在自傳中寫下這樣的話:我實在是一個“孤獨的旅客”,我未曾全心全意地屬於我的國家、我的家庭、我的朋友,甚至我最爲接近的親人;在所有這些關係面前,我總是感覺到一定距離而且需要保持孤獨——而這種感受正與年俱增。
這羣求道者享有世界上最大最純粹的快樂,但這多半也是他們所剩無幾的樂子。因爲過高的天賦、對自身理念的執拗而鬱郁終生、陷入瘋狂乃至自殺的科學家,並不少。
王崎又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真我如一,初心不易’,這一重心持,其實我只做到後一重。我有‘初心’而無‘真我’。”
“初心爲何?真我爲何?”
王崎笑着搖搖頭,這個問題的答案就不足爲外人道了。
他的“初心”,即求得真理那一剎那的快樂。這是貫穿他兩輩子的最大信念,維繫前世今生的最強紐帶。只有這一重是不會變的,他始終都是科研者、求道者。
經過蘇君宇的點撥,悟得這一重之後,王崎便“醒”了,不再瘋癲了。
然後,心裏也開始彆扭了。
因爲,他沒有意識到,他不光是“求道者”,他還是“王崎”,神州土地上,大白村裏的那個小子,那個會爲幼年遺憾而痛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