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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隊在寒風中行進數日,團員們也從一開始的活躍變得沉默。沒人敢不對這些前輩心懷敬重和同情,但也沒人想成爲“不語者”中的一員。隨着海拔升高,生理反應加劇,一點點可能影響登頂的小因素都可能變成引燃脾氣的導火索,更何況是肉眼可見的、衝頂時最危險的擁堵。
三名女性對坐了一會兒,攝像機組在她們身邊飛舞,個個都結着冰霜。
“真是活見鬼!”多洛雷斯率先說道,“叫我說每年就不該發放那麼多登山證,看看這些人......如果現在山上摔下來一塊溼雪板,估計明天我們大家都得上新聞。不,不用溼雪板,掉一塊石頭下來就能砸死好幾個。”
這話說得十分不客氣且冒犯人,但詹妮弗決定不和她計較。
多洛雷斯的登山服被擦破了,那還是在約6800米處,一塊山石從天而降,無聲無息地從高處砸落下,堪堪擦過她身側。領隊索登中途趕上隊伍時還聽見多洛雷斯在高聲咒罵,不得不耗費力氣教訓了她一番。詹妮弗自己則一方面爲競爭對手和同伴在這個海拔還有力氣叫罵、還敢浪費體力而驚異不已,一方面又多少能理解對方的心情:石頭再偏個幾寸可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同樣的,南德娜也選擇不和室友計較。
和詹妮弗不同,南德娜單純是沒有力氣再計較了。她露在面罩外的皮膚慘白得像個死人,呼吸聲沉重地像在拉風箱,隨着每個動作都從喉嚨裏擠出一記呻吟。“天吶,”她微弱地叫道,“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你得吸點氧。”多洛雷斯說。
“索登說今天晚上開始會讓我們配上氧氣瓶。”詹妮弗說,“只希望在山上有足夠的氧氣,到8000米往上,或者衝頂的時候,要是氧氣跟不上......”
“還是人太多。”多洛雷斯把喝完的罐子賽回包裏,脫下厚厚的外手套動了動手指。她不敢把手在寒風中暴露太長時間,沒幾下就又塞回了手套裏。“天知道一年發那麼多登山證幹什麼,我簡直不敢想到希拉里臺階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