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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家屬連連點頭,湯索言一說話她又有點要哭的意思,眼睛通紅。
湯索言繼續道:“醫院很重視,不會放棄任何患者。徐石教授凌晨回來,已經安排了明早的會診。”
家屬的臉上泛起一絲希冀的神情,湯索言看着她,把她這點希冀打散:“但目前的醫療技術能做到的水平我之前也已經跟你們講過。所以遺憾註定會有,但我們會盡全力。”
家屬的表情僵在臉上,還沒來得及轉變。湯索言跟她對視着,看着她的眼睛,聲音甚至帶着點嚴厲地道:“母親是倚仗。情緒是相互傳遞的,不要讓他感受到你的尖銳和絕望,哪怕他現在看不到。你接受了,他纔會覺得這可以接受。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對方過了很久才僵硬地點了點頭。
湯索言進辦公室的那一刻嘆了口氣。
跟進來的實習女醫生輕聲道:“剛纔您怎麼不委婉一點呀?您後來說的時候我很怕她突然又崩潰了。”
湯索言說:“給她希望她今晚會期待得一宿睡不着,明早的痛苦是翻倍的。註定沒有可能性的結果就不要再給希望。”
“可我覺得這樣也很殘忍。”這位小醫生剛進醫院實習不久,對這些事見得還少,覺得湯索言剛纔的話有些直接了,或許患者家屬很難接受。
湯索言看了看她,說:“一刀切下去的疼痛感是遞減的,一刀摞一刀在傷口上反覆切才能把人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