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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醫生還帶着校園裏帶出來的多愁善感,在這件事情上,即使對方是自己崇拜的湯主任也還是無法認同。她認爲要給患者和家屬時間,緩慢平和地接受。
觀念上的問題不用互相說服,沒有意義。
湯索言其實不是眼外傷組的,他跟徐老一樣不固定在哪一組,全科都可以經手。一般到他手裏的沒有簡單傷患,他是徐老用疑難雜病帶出來的,就不是用來治療普通小傷小病的。這也說明湯索言手裏很多棘手病例,這樣的絕望和痛苦他見得太多了。
這一例手術指徵並不強,預後效果是可以預見的差。玻璃體切除,硅油填充,靠硅油來維持低下的眼壓,患者的視力能達到的最佳水平應該就是維持現有的光感。很大可能是強光感,甚至無光感。
可是光感就是希望,那點微弱的白色依然是色彩,不至於永恆地沉入黑暗。
這是湯索言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爲他保留下來一點點光。
“我說你現在怎麼忙成這樣啊?”陳凜拎着一兜餐盒來了湯索言家,進門就問。
他是湯索言大學室友,也是一個優秀的眼科醫生,只不過沒留在公立醫院,自己開了家眼科醫院,現在也有了幾家分院,做得很成功。
陳凜在鞋櫃上沒看到拖鞋,打開櫃子拿了一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