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兒子和我 y father y n yelf (第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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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兒子馬修乘飛機去亞利桑那州探親,馬修67歲的爺爺爲了給他演奏,正調試着吉他。“你聽過‘噢,在野牛漫步的地方,給我一個家’嗎?”父親問。
那時,4歲的馬修在沙發上蹦個不停,父親不准他碰吉他,但他還是偶爾偷偷撥弄一下,嘴裏嘟囔個不停。
我小的時候,父親陪我的時間並不多。他是一個送奶工,每週工作七天。即便在工作時,他也像一個監工似的看管着我,把我那些搗亂的事統統加起來,晚上對我實施懲罰。通常是些恐嚇的話,或只是指着我大罵一通。
儘管我們父子之間常有摩擦,但我從不懷疑父親的愛,它連接着我們之間的生命線,讓我們一起度過了許多艱難歲月。我們擁有許多溫馨的回憶: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黃昏漫步於伊利諾伊州的小石路;唱着《紅河谷》,駕車回家。
父親常對我微笑,那種略帶諷刺的讚美方式,讓我知道他因我自豪,爲我的成就而驕傲。他喜歡粗魯地嘲弄人,我總能在他的奚落中感受偉大而無言的愛。長大後,我才懂得這是許多男人表達愛的方式——不會流露出自己感情的脆弱一面。於是,我便模仿他表達“我愛你”的方式,我會告訴他說,他的鼻子太大,或是領帶打得太難看。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重要的是行動而非語言。”父親經常這樣說,言語和情緒都不可靠。他每天都工作,始終保護我,教我明辨是非,讓我的思想和精神日益堅毅。這是我們之間聯繫的紐帶,也是我們之間的隔膜。
只是在有了自己的兒子後,我纔開始思索父子之間的關係,並且開始真正清楚地認識和理解父親。
如果說男孩子普遍對父親有一種抱怨的話,那是缺乏耐性。記得,我六歲時,一個雨天,父親給奶奶家修屋頂,即使在晴天這也是一種危險的工作,更何況是雨天呢!我要幫他的忙,他不耐煩地說不用。我哭鬧起來,記憶中唯一被打了屁股。幾年後,提起這件事,他就笑,但我一直不覺得有什麼幽默之處。
而今,當馬修堅持要幫我漆房子或鋸掉後院的枯樹枝,我強耐住性子時,才能用父親的眼光去看那天發生的事。誰能想到,我對父親延續了30年的惱怒,直到有了自己的兒子,並經歷了相似的事情後才得以消除。我想,說不定兒子也在生我的氣呢!
更令人驚訝的是,十幾歲時,我堅信自己一點兒也不像父親,但現在截然相反,我覺得自己與父親有許多相像之處。我們有相同的幽默和執拗的性格,甚至嗓音都十分相似。儘管我並不認爲這些相似之處可取,但它們長在我骨子裏,讓我越來越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