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父難當 the little dy wh chand y life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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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美麗的金髮,圍着一條粉紅色的小披肩。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她,當時才4歲的她手裏正端着一碗湯。那時我29歲,正患着流感。我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個小女孩將會改變我的一生。
我和她媽媽是多年的好友,隨着友情的不斷昇華,我們從彼此關懷到相互愛戀,最終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婚姻讓我們三個人組成了一個家庭。起初,我還不太習慣,因爲在潛意識裏,繼父這個角色似乎很虛幻,缺乏真實感,在現實中更像是孩子與生父之間的一道感情屏障,而我擔心自己也會被貼上繼父這個可怕的標籤。
爲了讓自己自然地過渡到父親的角色,我很早就開始努力。婚前一年半的時候,我住到了與她們家相隔不過幾個街區的公寓。結婚的事敲定後,我除了盡力多花時間適應從朋友到父親的轉變,也努力不讓自己成爲未來的女兒和她生父之間的一堵牆。但我也希望能在她的生命中有着特殊的地位。
我對她的瞭解多年來日益增加。她的正直、真摯和率真都超過了同齡人。我知道,她的內心世界就像一個甘願奉獻又很富同情心的成年人。我還一直擔心,我會不會因爲不是她的生父而心生芥蒂。畢竟某一天我會走入她的生活,成爲她的監護人。如果我不是她的“生父”,那她何必要聽我的呢?此後,我的言行舉止都變得極其小心,表現得比以前更加慈愛。這一切都是希望能博得她的喜歡與認同。長久以來,我一直充當着自認爲應該扮演的角色,有時還認爲自己做得不夠好或不稱職。
她十幾歲時,正處於叛逆的年齡,我們的感情似乎疏遠了。我感到非常失望和哀傷,當初我們可以輕鬆地分享一切,而現在那種獨一無二的感覺已日漸遠去。她開始嘗試尋找自我定位,而我也一樣。我彷彿失去了對她的控制(或是家長幻想出的控制)。我也發現我們越來越難以溝通了。
在教區學校,像她這樣的高年級學生要參加一年一度的“避靜”(注:羅馬天主教的一段祈禱、思考和學習宗教的時期)。這些學生帶着吉他和牆球裝備上了車,顯然,他們以爲“避靜”就像是在Med俱樂部過上一個星期。他們沒意識到這將是他們難忘的情感撞擊。學校要求參與者的家長各自給孩子寫一封信,要求公開誠實,並要寫出親情中積極的一面。我在信中寫了一個金髮小女孩的故事,她在我最需要關懷的時候爲我端來了一碗湯。學生們在這一星期中會更深入地探究他們最真實的自我,並有機會讀到父母爲他們準備的信。
在那周的一個晚上,家長們也聚在一起,探討如何給孩子傳遞積極的思想。當她離家時,我注意到一些從前沒有去面對,卻一直存在的想法。爲了獲得充分賞識,我必須展示自我,不能再扮演其他人。只要展示出真正的自己,我就不會被忽視。我要做的就是盡力做最優秀的自己。也許對他人而言,這並非大事,但對我來說它是人生最大的啓迪之一。
“避靜”歸來的那個晚上,學校通知接孩子的家長和朋友早些到,並將他們邀請到一個大屋子裏。在那裏,除了前面的燈明亮耀眼外,其他的燈光都已調弱。
學生們一個個臉蛋髒兮兮地進場了,他們快樂得好像剛從夏令營回來。他們手拉手,唱着避靜周的主題歌排隊走了進來。看到他們髒兮兮的臉蛋,我知道他們對擁有、愛和自信都有了新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