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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她就是個變態。”安迪在說這些的時候手指還在打顫。鬱子堯想,或許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安迪竟然把所有本應該爛在肚子裏的事情對他說出來。
“周姍……我爬她牀之前,從來沒想過她會在那種事上這麼變態。她喜歡聽別人誇她,我得變着花的誇她,否則她就打我。她知道我們這些小明星憑臉賺錢,所以她也不往能看見的地方招呼,她……她踩我下面。”說着說着,安迪又開始抽噎,鬱子堯瞪大了眼睛。
“她還要我在牀上,在牀上……”安迪羞於將這些講出來,他憋得整張臉都如同溺水般呈現出醬紫色,“她讓我在牀上喊她媽媽。”他的聲音越來越低,當他把這一切說出來的時候,恥辱感像是天上蓋下來密不透風的網,壓得他快要垮掉了。
鬱子堯在此時此刻的心情,已經遠遠不是“震驚”兩個字可以概括的。
他愣怔在原地,瞪着眼睛,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他或許應該給點回應,但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說安迪活該嗎?確實,是他自己爬的周姍的牀。但是,倘若他不去做這些,現在選秀落選,他又要怎麼辦呢?繼續自費做着沒有盡頭的練習生,等待着一個很有可能不存在的出道機會,還是就此放棄,承認自己這一輩子的平凡然後一無所獲回到家鄉?
這個圈子每天要迎接太多年輕的夢想,然而在日落之時,他們大多無功而返,能夠走到觀衆面前的是少數,能夠留在觀衆面前的更是極少的幸運兒。
很殘酷,但當你沒有足夠的才華,就沒法成爲人們頭頂上那顆星星。哪怕是強捧也維持不了太久,真正能走到頂端的人,都已然和常人劃清了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