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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睜開眼睛,卻並沒有看到想象中的祁揚離去的身形,他甚至感受到祁揚若有若無的呼吸從他脣角擦過的溫軟觸感,有些癢,也叫他慌亂。
“陸瑞安,”祁揚的聲音有點啞,他鬆開了陸瑞安的手腕,把身體又往下沉了一寸,虛虛覆在陸瑞安身上,黑曜石般的眼睛好像被水洗過,很輕又很慢地問,“我能親你一下嗎?”
陸瑞安懵了,他簡直要以爲現在經歷的纔是幻覺。他的回答是不知所措地抓緊了身下的被子,既不答應也不出聲拒絕,依舊是那副予取予求的溫吞模樣。
這本應該會讓祁揚不悅的,但祁揚在一分鐘前獲得了出乎意料的、叫他心情飛揚的答案,他覺得自己好像懵懵懂懂地抓到一點什麼。於是他不再追問,也很冒昧地替陸瑞安做了選擇——他輕輕低下頭,慢慢地貼住陸瑞安的脣,然後一下又一下地啄吻。
陸瑞安本能地瑟縮了下,理智告訴他兩個人現在馬上就要徹底離婚了、他應該推開這個不明不白的親吻,問清楚原因,然後劃出涇渭分明的邊界。
可他捨不得推開祁揚。
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回應,所以顫抖又生疏地閉上了眼,全身心的注意力都牽掛在了祁揚脣舌上,他有求必給地交出控制權、心甘情願地被吞沒呼吸。
客房的單人牀要容納兩個男人顯得格外侷促,祁揚託着陸瑞安的腰向前跪行兩步,將陸瑞安往牀中間推了推才勉強完全上了牀。
陸瑞安緊緊閉着眼,他聽到自己破裂的嗓音不受控制地從喉間溢出,這他又驚又恥又惱,心中愀愀,生怕這掃興的聲息會推開祁揚。
空調機器運轉的噪音蓋住了他紊亂的呼吸聲,也蓋住了祁揚習慣性探手拉開牀頭櫃抽屜窸窸窣窣摸索的動靜。陸瑞安敏銳地聽到祁揚一聲極輕的、疑問的“嗯?”,隨着胸膛起伏不定的情緒先於理智低低解釋:“客房裏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