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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樣。”祁揚點點頭,收回手,似乎是冷靜了下來,即將要撐起身離開,一絲涼意鑽進了兩人的身體間隙。
“不……不戴也行。”陸瑞安在脫口而出後才懊惱地譴責自己真的是晚上喝酒昏了頭了,他羞恥地聽着自己喑啞的聲音挽留着祁揚
“什麼?”祁揚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心臟都隨着陸瑞安的這句話停跳一拍。
陸瑞安沒來由地想起從前,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不甘忽然湧上心頭,推着他破釜沉舟地將臉埋到祁揚肩窩,聲音更輕了,祁揚這回能聽得清楚了:“能不能不戴?”
兩種截然不同的思緒同時向兩個極端撕扯着陸瑞安,一個聲音告訴他,他和祁揚其實已經離婚了,他應該做的是放手、重還祁揚自由,而不是明明兩個人做這件事都不舒服、還要藕斷絲連、拖泥帶水地拽着祁揚。
可心底另一個微弱的聲音卻越來越響,它叫囂着陸瑞安死死壓抑已久的、對他而言堪稱罪大惡極的念頭:反正下次見面就是拿離婚證了,就算會疼,就算以後祁揚不會再想見他,起碼他還有最後一個擁有祁揚的夜晚不是嗎?
此時的祁揚更是被驚住,幾度無法確認這是自己聽到的、從陸瑞安口中說出的話。他幾乎從來沒有奢望過陸瑞安會主動和他親近。
在他的記憶裏,陸瑞安永遠是把自己恰到好處地放在一個相敬如賓的、兄長般的位置,哪怕兩個人在婚後也會因爲一些節日或者紀念日做夫夫間會做的事,可祁揚從來沒有感到陸瑞安是心甘情願的,也沒有從這種事中獲得過一星半點兒愛侶間水到渠成的歡愉。
陸瑞安的痛苦、忍耐、遷就都讓他感到自己是無恥的、罪大惡極的暴徒,他陷入深深的無力與困頓。
可是今晚,從陸瑞安被他逼出那一句“不是”開始,似乎有什麼開始悄然轉變了,他隱隱約約察覺到自己從前的感覺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