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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武警滿心委屈,說:“過去確實是不用登記身份證的,兩天前你們政府那邊出了爆炸事件,我們的領導才下達了死命令,除省委大院配戴出人證的,其餘無論是哪裏來的,都要登記身份證,否則給我們好果子喫。”
蘇雪儀還是不願善罷甘休,說:“你不是懷疑我倆也會去省委裏面搞爆炸吧?我倆像不像壞人,你那天天瞄準星的眼睛,難道看不出來?”武警的口氣還是沒有餘地:“我們只相信身份證,空口無憑,你們說多了也沒用。除非你們回去拿來身份證,不然我們是不會放你們進去的。”
見沒有商量餘地,兩人只得退下。想不到那件該死的爆炸事件,不僅斷了她們求見省長們的路徑,也破了靠近省委領導的希望。
回到住處,兩人躺在牀上,望了一下午的天花板,一句話都不說。最後是蘇雪儀忍耐不住,開口道:“來了三四天.連個領導的影子都沒瞧見,我們是不是太沒用了點?”卓小梅嘆口氣道:“也是我們倒黴,要不是出了爆炸事件,即使找不到省長,估計副省長還是能堵住一個的。”蘇雪儀說:“是不是我們出行的日子犯了什麼忌,出門前先找個懂八卦五行的先生掐掐手指,打上兩卦就好了。”卓小梅笑道:“門外這條巷子裏就有擺卦攤的,你現在還可去找他們。”
也是說說而已,當然不會真的去算卦。她們袋子裏的錢又不是多得打架,還得留着幾個付房錢、喫盒飯和買回程車票。
喫晚飯的時候.蘇雪儀又出主意道:“是不是去找找省人大和省政協,也許那裏的門容易進些。”卓小梅說:“省裏跟市裏的情況估計差不多,人大政協的門肯定好進,好進卻不能解決問題,好進也是白好。算了吧,還是想想別的辦法,看能否接近省委和省政府兩個地方的實權領導。”兩人於是又挖空心思琢磨起來。可一直琢磨到夜裏鑽進被褥,也沒琢磨出個什麼頭緒來。蘇雪儀不死心,提醒卓小梅道:“卓園長你不是在省裏幼專讀過幾年書麼?省委省政府也有機關幼兒園,你的同學如果有在裏面當老師的,說不定她班上就有某位省領導的孫女孫子,這樣順藤摸瓜,說不準就能把領導摸出來。”卓小梅搖搖頭,說:“你的想象力還真豐富,哪有這種好事?”
說是這麼說,卓小梅還是放電影一樣,把想得起來的當年的同學都放腦袋裏過了一遍。她們那個年級共有兩個班,絕大部分是下面市裏和縣裏來的,畢業後幾乎都分了回去。省城裏有四五個,有一個幾年前隨丈夫去了日本,有兩個下了廣東,另外兩個一個去了一家大企業的幼兒園,一個在教育廳所屬的幼兒園工作。教育廳幼兒園的同學叫姜亞男,當年卓小梅跟她住的上下鋪,兩人關係還算不錯。記得三年前爲徵訂教材,還跟她聯繫過一回,當時她已是副園長,說不定現在已做上了園長。可教育廳幼兒園的園長,哪有跟省裏領導打交道的可能?估計找姜亞男也沒多大用處。
見卓小梅牀上好一陣沒有動靜,蘇雪儀以爲她睡着了,說:“卓園長你不是夢裏跟你的秦工約會去了吧?”卓小梅說:“我還跟他約會得成?”將省城同學的情況說了說。
蘇雪儀想想,說:“我覺得應該找找姜亞男。她本人難得跟省領導有交道,並不表明她的老公,她和她老公的爹媽一定跟省領導沒交道呀。”卓小梅腦袋直搖,說:“當年我因跟她談得來,曾去過她家,她父母都是廠裏普通工人。她老公姓郭,是她的中學同學,老公、父母就是那個中學的老師,老公大學畢業後也回該校做了教書匠。你想想,做工人和做老師的,誰有機會攀上省裏的領導?”
同學靠不上,那麼有沒有認識的老鄉或親戚呢?依稀還有那麼幾個在省裏工作的老鄉或八輩子打不着的親戚,印象中好像不是工人,就是老師,或者醫生護士之類,反正沒有怎麼發達的。而且從來卻沒聯繫過,他們家住何處,電話怎麼撥,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