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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市長辦公室就在覃原對門,朱懷鏡隨他進去了。司馬市長正在同人說話,那人好像是新任的工商銀行行長,記不起名字了。原來那位行長上次同向市長一塊遇難了。行長見了覃原,忙起身握手道好,又回頭朝司馬市長點點頭,說:“那我就走了?”司馬市長說道好吧,就同他握了手。
覃原笑道:“我來了你就走了?”
行長又同覃原握了手,說:“哪裏啊,我的事彙報完了,就不影響市長了,他這裏忙得不得了。”
行長走了,覃原就向司馬市長介紹道:“司馬市長,我帶小朱來見見您。”
司馬市長握着朱懷鏡的手,隨和地笑道:“小夥子年輕,不錯。”
朱懷鏡忙說:“還望司馬市長多指示,多批評。”
朱懷鏡望着司馬市長,想等他的指示。可司馬市長不再望他,目光轉向了覃原,說:“老覃,財政那個事,你有什麼態度?”
覃原說:“我還是那個觀點……”
朱懷鏡不知兩位領導要說什麼事,只是意識到自己坐在這裏似乎不太妥當,就先告辭了。出了司馬市長辦公室,朱懷鏡只覺得迷迷糊糊,一腦子腦髓像是成了豆腐渣。剛纔覃原在電話裏很客氣,可見了面他照舊看着文件,好像全不在乎別人的彙報。朱懷鏡才說上幾句開場白,覃原就打斷了他的話頭,帶他去見司馬市長。說覃原對他不以爲然嗎?人家又主動帶他去見分管的副市長。真說不清覃原對他是個什麼態度。司馬市長樣子好像也熱情,可只同他握了下手,就同覃原說別的事去了。朱懷鏡低頭走着,竟下意識裏勾了下手指,算算司馬市長對他說的話,僅僅七個字。官當大了,就這麼金口玉牙了?他感到氣短心虛,胸口堵得難受,便緩緩地做深呼吸。他真想重重地嘆幾聲,甚至大喊一陣。他有些拿不準自己這個處長今後是否能當得自在了。如果司馬市長和覃祕書長不信任他,他再怎麼努力都是枉然的。他原打算同這兩位領導把關係弄近一點,時不時同他們聯絡一下感情。可是看今天這個場面,他那套自鳴得意的公共關係處理系統也幫不上忙了。A2和B2似乎對他不以爲然。他矇頭蒙腦地下樓來,路過一個辦公室的門,隨意望了下里面,卻見是韓長興坐在裏面。他腦子哄地一熱,知道自己鬼使神差走錯地方了。他原本要回自己辦公室去的,卻走過了頭。韓長興瞟見了他,忙伸出手站了起來。好在他也正要找韓長興扯扯讓四毛當維修隊包頭的事,便將錯就錯,說:“我一早就想過來看你,哪曉得一上班就讓覃祕書長叫了去,後來司馬市長又叫。直到這個時候才下得樓。”朱懷鏡說着就抬腕看看手錶,一副日理萬機的樣子。時間也真的不早了,十一點十五了。
韓長興說朱處長是大忙人,目光裏充滿着欽羨。他要去倒茶,朱懷鏡說:“別客氣了,就要下班了。”兩人就坐下說說閒話。說了一陣,朱懷鏡就問:“韓處長,你說的四毛那事,怎麼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