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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德良並沒有接這個話茬,而是問他,你和運達同志共事的時間比較長,你,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這種問題起來簡單,實際很考人。評價一個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在一號首長面前評價一個人。就算彭清源知道趙德良對陳運達的態度,在他面前評價陳運達的時候,仍然危機四伏,多了或者過了,趙德良或許認爲你不地道,落井下石,完全人一個。少了,趙德良又可能認爲你知而不言,言而未盡,對他也留有一手,時時設防,完全不可信任。
這個人做事很踏實,執行力很強。彭清源字斟句酌地,當初,他留在工廠,乾的是搬運工。兩年時間,從縣勞模幹到省勞模。他當縣長的時候,遇到大洪災,自己當了突擊隊隊長,喫睡都在大堤,後來感冒發高燒,又在深水裏泡,當場昏倒,差點被洪水沖走,幸虧身邊兩個武警戰士機靈,將他撈起來,才知道他正發高燒,全身發燙。當時縣委作出一個決定,要他住院,可他讓一線的醫護組在工棚裏搭了一個臨時病房,他就住在那裏。縣委書記問起來,他自己尊重了縣委的決定,已經住院了。事實,這是一個流動病牀,他每天躺在擔架,指揮抗洪。
趙德良,這倒讓我想起一個問題,我們黨的高級幹部,有誰不是幹出來的?過去戰爭年代,是將腦袋系在褲腰帶幹。現在和平年代,是比別人多倍甚至百倍的努力,才一步一步走向更高的領導崗位。**如此,成克傑如此,胡長青同樣如此。他們的結局明什麼?明他們後來不那樣努力去幹了?明他們鬆懈自己放縱自己了?成克傑過一句話:想到廣西還有七百萬人沒脫貧,我這個當主席的是覺也睡不好啊。對於這句話,網罵聲一片,他虛僞,做秀,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我想並不真的如此。他可能是真的睡不着覺,是發自肺腑。我甚至可以認定。他是真的非常努力想讓廣西七百萬人脫貧。而另一個極其殘酷的現實是,他確實是一個貪官。這大概是我們的黨員幹部需要深思的最根本所在。
彭清源,這也正是我想的。人之所以是人,就因爲人有**,任何人都不可能例外。關鍵在於,你所做的一切,是在爲了你所追求的理想,還是爲了滿足你的個人**。如果是爲了你的理想,那麼,你就會自覺地剋制個人**的膨脹。相反,個人**,就會凌架於一切之。隨着權力地位的提高,個人**的膨脹,也就會達到登峯造極。那時,權力就會成爲你實現個人**的工具。一旦走到這一步,權力就變質了,就私有化了。
權力私有化。這個概括好。趙德良,什麼是**?我們一到**,就貪污腐化。就是蛻變墮落。這顯然是把現象當成了本質。**的本質是什麼?就是權力變現。權力怎麼變現?只有權力私有化了,纔可能變現。你如果爲黨掌權,爲民執政,權力就叫公權力,就是黨的權力,是國家的權力,是人民的權力,你能變現嗎?真正的**是什麼?就是公權私用。
彭清源,我早就有這種感覺。自從他當江南省省長之後,他就認爲江南省是他陳運達的省,是他的家天下,整個江南省,都應該姓陳。這個省就像是他的老婆,他的私人物品,別人別抱一抱親一親,就是一眼甚至是在心裏想一想,都不行。
趙德良,無論什麼時候,江南省都是**的江南省,是人民的江南省,不會成爲任何個人的私屬。運達同志如果真有這樣的思想,那是非常危險的,是要犯大錯誤、栽大跟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