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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清源立即接過話頭,他實際已經犯了大錯誤。不僅僅是他,我們黨的某些高級幹部,都是這種情況。他們犯錯誤之初,身邊和他們一起工作的同志知不知道?肯定知道。大家都心照不宣,因爲你不能宣,如果在他面前宣,他會大發雷霆,甚至打擊報復。如果到級去宣,級可能認爲你們在鬧不團結。這種現象,是一種典型的膿包現象,膿包出現之初,可能僅僅只是一個紅點,爲了不影響觀瞻,藏着掖着。等膿包越長越大,其他人都能到了,可誰也不能,只能等着這個膿包自己破掉。
是啊,這確實是一個問題。趙德良站起來,在房間裏走了幾個來回,然後停在彭清源面前,,**,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他這個膿包要出頭要破掉,那是他的事。但是,你和我,是江南省政治生態的關鍵人物,我們既然是班長,就要起到班長的作用,不能讓他把江南省的政治生態搞壞了。現在這件事,我們就先把兆平同志弄出來,也算是給運達同志一個警示。
彭清源,我聽你的。
趙德良,爲了保險起見,我這樣好了,咱們雙管齊下。過兩天,我和昭武同志去一趟廣電,到那裏去吹吹風。你呢,找個時間去一趟應平同志那裏,把我的意思告訴他,這是一個政治任務。
離開趙德良的辦公室已經很晚,坐車時,司機問他是不是回家,他沒有出聲,而是對王宗平,你給應平同志打個電話,問他在哪裏。
王宗平撥通丁應平的祕書董紹先。董紹先,我沒有和老闆在一起,不過,現在可以給他電話,他應該沒有睡覺。王宗平於是打通了丁應平的電話,再將電話遞給彭清源。彭清源了幾句,將手機遞還王宗平,同時對司機,去喜來登。
丁應平是個有大才的人,在江南省官場,他創下了很多記錄。二六歲,他就已經是正處級,二九歲升了副廳,三四歲正廳。也就是從這時起,他的官運變得不佳起來,從三四歲到五二歲,接近二年時間,他一直都在各地級市當市長書記,幾乎轉遍了江南省的每一個市。這麼多年,他最有名的不是政聲,而是賭博,江南官場提起賭博書記,大家都知道是他,只要是民間賭博的遊戲,他無一不會,無一不好,又無一不賴。不知是不是喜好太多的原因,他是賭場的常敗將軍。丁應平的牌品很不好,贏了,他就神采飛揚,高談闊論。如果輸了,他的臉色簡直比黑包公的臉還難。江南省打牌,將一萬稱爲一索,開場前,大家都好,今晚玩一索或者玩兩索,意思是,每人拿出一萬元或者兩萬元賭本,有一個人輸光了,就散場。可丁應平在場,情形就會不一樣,他如果輸了牌,會一直欠下去。最後散場時,他如果將輸的錢贏了回來,自然喜笑顏開,如果繼續輸下去,事後不會再提,自然也沒人敢向他要。趙德良來後,提拔他當了宣傳部長,好打牌的習慣是改了不少,但遇到有點閒暇,還是會手癢。
丁應平果然在喜來登三樓打牌,和他一起的有江南日報社、江南省新聞出版局、江南廣電局的幾位領導,有玩的也有的,還有在一旁倒茶遞煙的,全是宣傳口的重要人物。到在場的人,彭清源就皺眉頭,暗想,你丁應平怎麼能和這些人玩?這些人憑什麼坐在這裏和你打牌?到底,還不是想趁着這機會給你送錢,並且從你那裏索取一點點權力牙慧?就算你不用這種辦法索賄,外人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