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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後的武警和刑警端着槍慢慢靠過來,用槍口指着許喬生,命令他雙手抱頭,從車下來。許喬生的雙腳剛剛着地,便有兩名刑警撲過來,將他按倒在地,迅速戴了手銬。
與此同時,三亞市移動公司組已經掌握了許喬生通話的情況,並且已經查清呼叫的號碼。並沒有費太多周折,他們便掌握,這個電話是亞龍灣度假酒店的房間號碼。這一信息,迅速傳達給三亞市局,市公安局立即派出一支人馬趕到酒店。可是,他們晚了一步,黎兆林已經結賬走人。
舒彥一直呆在喜來登三樓的辦公室裏,晚飯都沒喫,也沒幹任何事。
儘管黎兆林沒有肯定地答覆周萸是他綁架的,他的行動,已經向舒彥明瞭一切。現在,舒彥惟一的希望,就是黎兆林能夠搶在警方之前釋放周萸,使得事情不至於惡化。她再一次查過有關法律典籍,如果黎兆林主動釋放周萸,且沒有勒索行爲,而周萸又是在完全自願的情況下前往三亞,最終讓法院認定此案僅僅只是非法拘禁或者限制人身自由而不是綁架,她是完全有信心的。
這一結果的最大回旋餘地在於,周萸受此驚嚇,甚至不一定報案。相反,黎兆林卻可以主動投案自首。如此一來,在沒有原告以及未造成重大傷害的情況下,此案將可能不會深入地查下去,某些人即使想將事情往黎兆平身扯,時間、空間以及其他條件,也不分成熟。
舒彥也知道,這種想法,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周萸被綁架是事實,雍州警方已經前往三亞也是事實,事態正在發生快速的變化,她或者黎兆林,正在和警方進行一場比賽,可作爲主角的她,卻使不一點力氣。
舒彥不喜歡這種感覺,一點匍;不喜歡。她習慣於將事情控制在一個相對的範圍之內,以便自己能夠把握。就如她接手的各種案子,研究資料的時候,她如果覺得事情無法把握,她便可能選擇放棄。她常常提到兩個詞,一個是控制,一個是放棄。她認爲,一個人做任何事,必須對事態的進展有一個正確評估。這個評估的前提是,自己有能力控制一切,包括可能出現的任何變化。也就是,她在做一件事之前,會將各種可能全都考慮進去,只要事態的發展,是沿着自己當初的預想進行,那就明自己仍然控制着一切。相反,一旦發現事態沿着自己並未預想的方向發展,且愈行愈遠,那就表示自己已經失去對事態的控制,此時,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放棄。
放棄不是壞事,只是一種哲學的取捨。從哲學意義,放棄本身就是得到,放棄你無法控制的事物,得到的肯定是更多。
此次涉及黎兆平事件,一開始,她認爲自己有着足夠的控制力,一切朝着預想的方向發展着。直到周萸被綁架,事情纔開始迅速失控。周萸一旦被警方找到,事態可能迅速惡化,至於惡化到何種程度,她現在無法估計。按照她的行爲原則,真的出現那種情況時,她應該當機立斷,徹底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