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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在於,她能放棄嗎?她放得下嗎?不放棄,又該怎麼辦?又能怎麼辦?
站在對手的立場考慮一下,如果是她,得到周萸的那一刻,她便會藉此大做文章。周萸原本就和他們站在同一戰壕,得到她的口供以證實綁架案是黎兆平所爲,並不是難事。甚至辦案方將所有涉案人員的口供全部指向黎兆平都不是難事。黎兆林原本不認識周萸,他大概不太可能親自出面綁架周萸,一定找了幫手,那些參與綁架的人,更不認識周萸,將此案所有人聯繫在一起的惟一線索,就是黎兆平。此前,他們還遮遮掩掩,怕引起不必要的關注,現在有了一起刑事案,他們完全可以大張旗鼓。
這是一種推理,推理只是邏輯而不是證據。這樣的推理,在法庭沒有絲毫作用,法庭需要的是證據所指向的邏輯,而不是邏輯指向的線索。然而,社會的價值取向則不一樣,在社會,甚至不需要證據僅僅只有邏輯就足夠了。比如自己面臨的這件案子,沒有任何證據顯示黎兆平和周萸綁架案的關係,因此,法庭不會支持黎兆平是主謀的結論。可官場不同,他們需要的是邏輯而不是證據,陳運達這些人,只要將邏輯擺出來,邏輯便開始產生作用,直接後果是,黎兆平的黨代表候選人資格受到質疑甚至被取消。
除了等待,舒彥無事可幹。枯坐犯困,舒彥有點熬不住,躺在沙發睡着了。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電話突然響起,已經是凌晨時分。這是她剛換的新號碼,只有三個人知道,王宗平應該不會在這時候給自己來電話,除了黎兆林,應該沒有別人。她立即抓過電話,先了一眼號碼,很陌生,問了一句,果然是黎兆林。
舒彥也不客套,一開口就問你在哪裏?
黎兆林,海口。
舒彥心中猛地一個顛簸。下午通話的時候,他還在三亞,現在卻到了海口,而且這麼晚給她來電話,似乎情況不妙。
舒彥問,發生了什麼事?
黎兆林,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