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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路明白這其他問題,主要是指家屬和一些遺留問題。這個昨天晚上,他已經同趙守春市長的家屬反覆地談了兩個小時,他們提出的要求本來就不多,也很合適。在市委允許的範圍內,就立即答應了。還有一件,關於趙守春兒子安排的事,得向省委彙報。因爲趙守春的兒子,現在是廣西任一個縣的副書記。想調回南州,或者西江,當然還想稍稍向上提拔一點。這就不是南州市委能做的事了。鄒學農在,程一路便把這事說了。鄒學農沉思了會,道:"應該行的。我回去給光宇同志彙報。"
在正廳級位子上去世,趙守春是近三十年來,江南省唯一的一位。對這樣的唯一,解決點遺留問題,也是對逝者的告慰;同時也是對生者的安撫。辛辛苦苦爲黨工作了一輩子,到頭來還倒在辦公桌前,這樣的幹部也少。程一路前天就建議齊鳴書記,要向省委上報,將趙守春市長作爲黨的好乾部的典型,在大範圍裏進行宣傳。這個社會,不是沒有典型,而是典型太少了,對典型的宣傳太不夠了。齊鳴說:可以考慮。下一步再研究吧。
下一步再研究?程一路望着齊鳴,沒有再說了。
不一會兒,齊鳴就過來了。齊鳴拍着鄒學農的肩膀,笑道:"學農部長這麼忙,還親自過來。好啊!中午我陪學農部長喝兩杯。"
"這個嘛,也是對守春同志的……啊,好啊,我也正想喝一杯啊。說實話,心裏有點堵得慌哪!"鄒學農道:"我以前在文化的時候,守春同志在西江。他就是個火性子,可是人倒是挺好。有一次,爲西江博物館的事,我們還吵了一次。一晃就在眼前哪,可現在……"
齊鳴也沉默了下,這三年,他跟趙守春搭檔,吵也吵過了,爭也爭過了。嚴格地說,兩個人的關係也不是很融洽。當然囉,沒有本質上的矛盾。這會兒,也鄒學農副部長主動說了,便道:"守春同志是個有原則的人。我建議省委要好好地宣傳宣傳。一路同志啊,這個事情,你看是不是儘快讓人搞點深度採訪,及時向省委彙報。"
"這個好,也是應該的。"鄒學農說完,程一路心想:人走了,宣傳就來了。這可能也是現在典型宣傳的一個特色。報紙上,電臺裏,宣傳的典型有幾個是活着的?唉!也許生者本身就是容易引起爭議的,而對一個逝去的人,誰還去計較呢?
齊鳴把話題轉過去了,問鄒學農:"光宇部長聽說到中央去了,回來了吧?"
"明天下午回來吧。這次主要是去彙報省裏換屆的事。敏感哪!"鄒學農斜着眼,瞥了瞥齊鳴,有點意味地一笑。齊鳴也笑,說:"省裏換屆這麼大事,是全社會的大事,有敏感纔對啊!誰都不問,誰都不關心,哪纔是最大的問題呢?這是政治嘛,哈哈,學農部長,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