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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凜沒有因突然轉換的場景而感到不適,相反他極其自然的想着蜿蜒的通道走去,柳敘白一路跟在他身後,牆壁兩側幽暗的燭光隨風飄搖,無法看清沈凜此刻臉上的表情,行至盡頭,一間晦暗無光的房間內,鎖鏈密佈,如同蛛網一般交織。
而在鎖鏈的盡頭,是奄奄一息的小沈凜,柳敘白睜大了眼睛,眉宇不由的皺了起來,小沈凜被多重鐵鏈束縛在中心,清晰可見的鞭笞之傷,幾乎已將整個後背覆蓋,單薄的衣衫與血肉黏連在一起。
這一次,依舊還是那個黑袍人,只不過手中的藤條換成了以玄鐵製成的鐵鞭,而在黑袍人身旁,還站着一個以扇遮面的女子,看着她猩紅的指甲,柳敘白迅速聯想到,這個人應該是想要扼殺沈凜的那個女人。
女子幽幽的問道:“再問一次,是不是你動了我的玲瓏匣。”小沈凜此刻已經虛弱無力,身體完全靠着鎖鏈的牽引站立,他依舊倔強的搖頭,緩慢且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我沒有。”
隨之而來的便是鐵鞭抽打在那具弱小身軀之上血肉迸裂的聲響,小沈凜已經被打的抽搐不止,口中重複着“我沒有”三個字,女子見他依舊不肯服軟,便對黑衣人說道:“既然不說實話,那就丟進弱水牢,遲早會招。”
聽到弱水牢幾個字的時候,沈凜忍無可忍,彷彿是對他而言這是絕不可提起的詞句,他將手中的僅剩靈力匯聚一起,向女子和黑袍人攻去,靈力爆發後兩人瞬間化爲煙塵消失不見,柳敘白見此心道不好,沈凜在自己的神識空間大動干戈,只會讓他心神受損,如果記憶餘響受到破壞,那他與沈凜便會永久陷入混沌。
柳敘白飛身一躍,趕上已經跑出數步的沈凜,從後面環抱住暴走的他,左手單手用力將他控制在懷中,右手雙指蓄力將一道清心咒打入他的後頸,順而用施完咒手遮蔽住他的雙目,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別看,快停下來。”
視線被遮擋,再加上清心咒的作用,懷中暴亂的沈凜逐漸安靜的了下來,他張着嘴,似要吶喊些什麼,但是喉頭哽咽,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紊亂喘息聲歸於平靜之時,柳敘白感覺遮蓋沈凜眼睛處的指縫點點溼潤,他知道沈凜定是哭了。
如此境遇,心中難過也是人之常情,柳敘白只能抱緊他,給他在這孤立無援的處境中唯一的依靠,待沈凜冷靜下來,他將手撤走,對沈凜說道:“今日不必再看了,我們回去吧。”他擔心沈凜再看下去陷入癲狂,所以叫停了接下來的餘響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