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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驁的靈魂,終究還沒有徹底契合這個時代的主流三觀。
所以當他看到昏迷女子被抬走、王家父子也被反剪雙臂押送上車時,並沒有覺得有什麼“連累無辜”的內疚。
顧敏的感受卻與他不同。
作爲擁有土生土長靈魂、並且在茶場裏務農了將近兩年的人,她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爲,有多麼犯衆怒。
把錄音當衆放出來,毀掉的不僅是那兩個被王峯寅上卯妹的女生的名節,還毀掉了此前三四年裏從這個農場走出去的每一個大學生的名節——或許他們並不是都給王家父子塞好處了,但他們已經無法證明自己。
大多數知青,都用冷漠、疏遠的眼神看着顧家姐弟。其中那些女知青的眼神裏,更是多雜糅了幾絲兔死狐悲的仇恨。
還是常年處理一線問題的吳所長反應比較敏銳,他知道自己剛纔迫不得已當衆拿出錄音,肯定是有後遺症的。
眼下看了這個陣仗,吳所長連忙分出手下一個姓莊的民警,讓他好好保護顧家姐弟。
“弟弟,事情這麼收場,我們是不可能在這裏待下去了。估計將來你想插隊,整個會稽都沒公社敢收留你了。”顧敏咬着嘴脣,頹廢地說。
追求正義是一回事情,導致“家醜外揚”又是另一回事情。這是一個小集體主義非常盛行的時代,無法用後世純法治社會的尺度去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