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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度數並不高,只有用眼過度時纔會戴那副半框眼鏡緩和,一絲不苟的模樣不像歌手rapper,而是青年才俊企業家。姜諾坐在他身邊,雙腿蜷在沙發上,縮着身子看手機裏這兩天拍的近千張照片。
宴若愚注意到了他的一聲不吭,故意往他身上躺,問姜諾:“怎麼了,一臉不開心。”
“沒有不開心……”姜諾露出一個微笑,但很短暫。他這兩天拍的照片比他二十年來拍過的還要多,他表現的很好,連程曼都誇他在鏡頭下的狀態特別靈,想要什麼情緒就能拿出什麼情緒。
可當他離開了鏡頭,迴歸到現實生活,他好像並沒有什麼改變,還是遲鈍、內斂、寡言,不知道是鏡子裏的自己更陌生,還是照片裏的自己更真實。
他依舊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模樣。往日不可追憶,現實不曾善待,未來不能估算,他在過去和將來的拐口,聽到宴若愚說,明天會帶他去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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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擠在沙發上湊合睡了半宿,第二天一早,宴若愚沒開車,而是和他一起步行,來到曾經的城中村棚戶區。那一片已經變成了工地,施工隊有條不紊地工作,有些區域已經安上承臺,承臺上是建築物,承臺下是地基。
兩人站在升降臺上。姜諾原本以爲那種二三十樓商品房的地基應該動輒三五十米,他低頭望去,腳下正在打樁的地基並沒有那麼深。
“因爲這塊地不做商品房也不做寫字樓,”宴若愚說,“這一塊全部都是廉租房。”
姜諾驚愕,看向宴若愚,宴若愚故作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這個政府項目幾年前就有了,但一直沒房地產開發商響應,所以找到了他爺爺這個賣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