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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就是八棟農村裏的房子,樓下打通租給工業區的老闆當倉庫而已。”宋舟解釋,但邵明音聽出他在謙虛,畢竟那是港城的農村,比某些內地省會的住房都寸土寸金。
然後邵明音問宋舟爲什麼會喜歡hiphop,宋舟給出的理由跟梁真曾經告訴他的竟有些相似。當父母忙於事業疏於陪伴,梁真向外釋放宣泄,逃學打架當扛把子,宋舟往裏走,如飢似渴地從書籍和音樂中尋求答案。宋舟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一天晚上,他的父母來敲門想找他說說話,他關燈裝睡,實則縮在門與衣櫃形成的折角處,一隻耳朵聽媽媽的敲門聲,另一邊耳機在播放小老虎的《爲你出生入死九十九次》。
邵明音問他有沒有聽過樑真的歌,宋舟點點頭,說他讀初中那會兒,梁真就在一衆rapper裏獨樹一幟,非常有自己的特色。他要是把其他說唱歌手的歌放給父母聽,父母根本聽不懂,但會對梁真那些採樣西北民歌的說唱有些許共鳴。
邵明音笑了一下,問:“那你怎麼不選梁真戰隊?”
宋舟也是被新賽制坑了,要是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大概率會給梁真投票,但他嘴硬,偏要說:“我不想跟林淮在一塊兒。”
林淮假裝很受傷地插自己胸口一刀,嚶嚶嚶哭唧唧,宋舟被逗笑了,笑着笑着,還是沒壓制住眼淚。
他其實並沒有多少悲傷的情緒,就是想哭。從邵明音推開門站在玄關燈下開始,他的喉嚨口就像是被一雙雙手扼住,明明是那麼普通的家庭氛圍,他卻因爲從未體驗過溫馨而落淚。
他以爲自己衝進的是衛生間,卻誤打誤撞摸進林淮的房間,其他人全都擔憂地跟過來想安慰他,他轉過身,開了燈的林淮摟住他的肩膀和頭髮,將他護在懷裏,心疼地責備道:“你的藥戒太快了!”
宋舟再也抑制不住,放聲大哭。林淮往前挪坐在牀頭,把宋舟抱在懷裏。宋舟覺得丟臉,忍不住哭聲又不願意面對身後的其他人,只能躲在林淮懷裏,跟他們說自己沒事。
他確實自認爲沒什麼事。他還在喫藥的時候,會覺得意志事意志,肉體是肉體,他暫時把身體這具機甲的控制權託付給文拉法辛,文拉法辛不僅駕駛技術不賴,甚至比他自己來掌控效果都好,幫助他完成學業,日常社交,呼吸睜眼,只有在林淮闖到面前時纔會突然甦醒般同他爭執吵鬧,但面對別人時他總是趨於“正常”,因爲他強大的共情能力被文拉法辛哄沉睡過去,他再看到北極熊因爲氣候變暖失去家園,他會儀式性地感到悲傷,但不會真正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