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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開始戒藥,要求文拉法辛把控制權交還給意志。文拉法辛很配合也不留戀,甚至把這幾個月來積攢的悲傷全都連本帶利地還給了他,他得哭完,纔算真正活過來。
“我真沒事,就是想哭,哭完就沒事兒了。”他這話是跟梁真他們說的,但梁真手機裏還有宋舟母親發來的訊息。她做了功課,知道精神類藥物喫個三五年都是正常的,就希望他們能找機會勸勸宋舟,文拉法辛既然有用,繼續喫也沒關係。
梁真便對林淮使眼色,林淮張了張口,原本想問他行李箱裏有沒有藥,他感受着宋舟貼着自己胸膛的心跳,突然掉下了一顆淚,將懷裏的人抱緊,像是曾經失去過一次似得不肯撒手。
宋舟實在是控制不住情緒,又開始哭,其他人全都坐在牀沿上,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就一起陪着。宋舟終於肯把臉露出來,怒自己不爭道:“對不起,本來都好好的……”
“現在也好好的呀。”邵明音給他遞紙巾,按摸他的肩膀鼓勵他,堅定不移地說,“你很堅強。”
你敏感脆弱的精神家園飽受傷害,你積極地尋求任何有效的治療,堅持不懈地自救,重新整頓後依舊有勇氣邁出那一步,面對真實的世界。
“你們先去喫飯吧,我陪着他就好。”林淮跟大家這麼說,邵明音就帶着宴若愚和姜諾先出去,梁真留在裏面。
飯桌上一下子少了一半的人,氣氛確實沒之前那麼活躍。邵明音見他們倆喫得也差不多了,就把人帶到書房,從抽屜裏拿出一本厚厚的相冊,給他們看以前的照片。
這年頭很少有人還專門把照片洗出來了,宴若愚就很好奇,想看看十年前的梁真長什麼樣。邵明音就翻到一頁很有膠片質感的。他和梁真在田野裏捉蜻蜓,其中一張嚴重背光,紅霞絢爛璀璨,他們在夕陽下只剩下輪廓。
然後邵明音往後翻,很多都是梁真的演出照,從剛開始給別人做幫唱嘉賓,慢慢自己開專場,場地從免費的露天廣場,到輕音樂的小酒吧,再到專業的livehou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