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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龜府那天晚上,蕭聰與歐陽尋是在歐陽尋的小別院裏住下的--說是小別院,其實就是用一堵牆圍起了一個小破山頭,在山腹中開出了幾個房間而已,與之前他倆去見歸師父時所呆的廳堂相比可差得遠了,但這裏環境清幽靜謐倒是真的。
第二天天還沒亮,蕭聰照例去附近最高的地方靠東來紫氣來修煉自己的武道靈瞳,走時歐陽尋人還在死睡,回來時卻不見了蹤影,詢問服侍在歐陽尋小別院的一個雜役才知,歐陽尋一大清早就被歸師父派來的人給叫走了。
既然是被歸師父給叫走的,又是一大清早,想必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人家師徒之間的事,蕭聰作爲一個外人,也不好摻和,其實他本來就不想在此時過多地關心什麼。
憑着對昨夜的些許記憶,蕭聰尋到了昨日曾駐足的那個谷地,此時正值上午,陽光和煦,香風陣陣,一路上的景色讓人目不暇接,他覺得這個地方看起來真的好美,比起昨天下午尤有甚之。
“恐怕就算是仙境也不過如此吧。”蕭聰發自內心地嘆道。
站在高高的山頂上,目光由腳下一直延伸到目光所及的遠山,從怪石嶙峋,到青樹翠蔓,再到沉靜在谷中的林海,最後至依舊如一個害羞的姑娘般藏在薄煙帳子裏的巒峯,蕭聰小嘴微張,眼波中盡是一片柔和與陶醉。
然後,他索性席地而坐,最後大大咧咧地躺在了光滑的石板上,翹着二郎腿,嘴裏還不斷允xi着一根隨手從身邊拔來的不知名的草莖。
溫暖和煦的輕風徐徐拂過每一處裸露的肌膚,那是一種怎樣感覺呢?有一些話如鯁在喉,讓他略覺難受,就像是作爲嬰兒時所感受過的母親的撫摸吧!雖然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可能從未有過那種真切的享受。
一絲絲苦澀慢慢地不斷在舌尖瀰漫,恍惚中他覺得自己對這種味道越來越貪婪,他用力地吮吸着,而且越來越用力,要如何來形容這種苦澀呢?或許這就跟母親的乳汁一樣吧,雖然聽別人說母親乳汁的味道都是甘甜無比的,但他還是堅持這麼認爲——母親的乳汁就是這樣,沒錯,它的味道就跟現在我嚐到的味道差不多。
他躺在那兒,眯縫着雙眼,臉上帶着一種奇異的微笑,一根草被吊在嘴邊,隨着他下巴的微動而上下抖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