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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現在的他應該是矛盾的,因爲他感覺渾身不自在,如被束縛在了一個貼身而結的繭裏,任他如何撕扯,卻怎麼也無法掙脫。
但他卻又恰恰很喜歡這種感覺,甚至是覺得對此無比享受,他覺得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被人強行裹在一個厚實的襁褓裏,他對這個世界感到陌生,但這因陌生而產生的恐懼裏卻又摻雜着些許莫名的安全感,正是因爲有這些莫名的安全感,使他鼓起了莫名的勇氣,用力地扭動身體,欲要擺脫這粘人的束縛。
相比之下,此時的他竟更感輕鬆。
他微笑着,他就這麼一直微笑着,他想就此陷入這矛盾的夢裏,從此一睡不醒。仟仟尛哾
漸漸,那根吊在蕭聰嘴邊的草停止了抖動,但他還在笑着,本來微眯着的雙眼此時已輕輕闔上,一道水痕自眼角一直延伸到鬢髮,他當然不知道這眼淚是從何而來,他甚至是對此渾然不覺,因爲,他似乎已經睡着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何時開始睡,又到底是睡了多久,反正當蕭聰醒來時太陽已升至正頭頂,略覺刺目的陽光將他從那個矛盾的夢裏喚醒,又讓他因剛睡醒而覺得昏沉的大腦更覺昏沉。
坐在石樑上的人兒揉揉眼,用力晃了晃腦袋。
似乎是在剎那間變得強烈的陽光非但沒有使這裏的景色更顯清明,反而帶來了一種朦朧和昏沉,讓人產生一種醉生夢死的頹廢。蕭聰覺得,這大概是因爲陽力增加而使靈氣略有躁動所致,顯然,此地已無可賞之處,於是他長身而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而後又用力地搓搓臉,準備打道回府去。
回到歐陽尋的小別院,在桌前取出隨身攜帶的陣圖,沏一壺上品的“廬春”,靜坐在窗前,細細品酌,茶氣嫋嫋,朦朧中襯出蕭聰的安詳與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