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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桃馥從未見過這樣脆弱的先生,對他,辛桃馥真正生出了無限的耐心和關懷。
他原想着要扮演一個真心關心先生的陪護,可現在他已經忘了自己要扮演角色這件事了——或許這樣的效果還更好,只是昏昏沉沉的先生是不能欣賞這種“演出”了。
辛桃馥從屋子裏常備的藥箱裏取退燒藥給先生服下。
先生的病情似乎沒有辛桃馥想的那麼嚴重——可能因爲先生平日總是那樣的無堅不摧,這銅牆鐵壁驀地出了裂痕,叫辛桃馥亂了方寸,只當成一件大事,慌慌張張的去報告班子書。
而事實上,這只是極爲尋常的發熱,先生的身體也好,喫了藥很快就清醒過來了。
昏沉的時候,殷先生或是沉默,或是囈語,沙啞的聲音充滿顆粒感,猶如細小的沙礫在脣間滾動。
清醒的時候,殷先生的笑容便回到臉上,雖然虛弱,卻仍能辨認出辛桃馥的輪廓,輕語道:“你也別忙了,先歇着……”
辛桃馥正想說點兒什麼,電話倒響起來了。辛桃馥拿起手機一看,上面赫然寫着“班子書來電”。他想起殷先生現在不喜自己與班子書單獨聯繫,便笑了笑,解釋道:“我看先生病了,一時沒了主意,給子書哥打電話求救呢,他現在給我回電了。”
殷先生眉眼微沉,似乎爲此不快。
辛桃馥立即撒嬌賣癡:“先生那個時候可沒把我嚇壞了!我真的擔心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