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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腰間拴着個毛口袋,裏頭有幾捆青草,扯出個笑,跟姜青禾並肩走着,她長嘆口氣,“俺家那個女娃子,姐你也曉得吧,把俺們都磨得睡不成覺。天天哭,這不到師家那裏請了符,叫俺貼桃木上。”
“還得叫人多念念,”毛杏把黃紙遞過來,她不識得字,可上頭那幾句話她都給背下來了。
小娃夜哭在現代也鬧心,但還有醫院能瞧,在灣裏就靠師家寫個符,貼在樹木和人走過的路口,請大家幫忙念一念。
姜青禾沒法子,跟着她念,“天皇皇,地皇皇,俺家有個夜哭郎,過路行人念一遍,一覺睡到大天亮。”
毛杏也就是圖個安穩,姜青禾打了捆草,問她,“咋不找郎中瞧瞧?”
“這不去請了,”毛杏把符紙用糨子抹了點,踩進半尺高的草裏,用手將符紙按在桃木上,朝東頭樺樹林那塊指了指,“那裏起的屋子就是老郎中住的。”
姜青禾只曉得住了人,之前進來砍柴看到有煙霧,還以爲是山裏着了,火急火燎跑上去,才知道是從煙囪裏冒出來的。
雖說住山窪子裏,可毛杏挺害怕進山的,以前她被山野豬攆過。但娃夜夜哭,婆婆撒手不管,只罵到生的女娃還有臉哭,她男人嫌煩直接分屋睡。
她捨不得十月懷胎掉下來的一塊肉,就揣着符紙進山了,一路腿肚子都在打顫,難得碰到個稍微眼熟的,趕緊貼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