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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樓梯口呼啦啦地上來了十幾條漢子,一個個怒目圓睜滿臉兇色,爲首的四位更是怒不可遏!這四位正是二黑他爸和二黑的三個伯伯,這羣人中有手拿鎬把兒的,有手拿一根白蠟杆的,有拿頂門槓的,最可氣的還有一位手拿家裏用的一根長擀麪杖的。一羣人呼啦啦一下子把我們這桌給圍上了。在座的也都被這種場景弄得呆住了,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包括二黑在內,他也不明原委。在場的也就只有我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可我當時並不知道,原來這是三龍使的壞,三龍自打被我打得重度腦震盪後一直尋找機會要找我報復,二黑他爸一夥人被西北角的金剛等人羣毆一頓之後,礙於面子並沒有和二黑提起此事,三龍卻知道得一清二楚。三龍知道今天老貓擺桌捏合我和二黑,這也就給了三龍一個借刀殺人尋仇的機會,雖然他報復我的心一直不死,可是他當時的身體狀況並不允許,每天依然頭昏嘔吐,時不時地天旋地轉,今天的機會對於他來說實屬難得,他就去了二黑家,告訴了二黑他爸我今天晚上必定會出現在紅旗飯莊,並且添油加醋地給二黑他爸拱了半天火。而二黑他爸對於西北角捱揍喫虧也始終耿耿於懷,每日如鯁在喉不得安生。今天機會終於來了,他能輕易放過嗎?於是就找來了他三個親兄弟和幾個狐朋狗友,各抄傢伙,一齊殺將上來,把我堵在了飯莊,這個情況可就複雜了!
二黑第一個站了起來,其實當時的情形也把他弄蒙了,他不知道爲什麼他和我說和的事兒會把他爸驚動了,而且還帶了一幫人來興師動衆地帶着傢伙要動手,他就問他爸:“爸!你這是要幹嗎?”二黑他爸說:“要幹嗎?你說要幹嗎?你個掉了腰子沒胯骨軸兒的<img alt="" src="/uploads/allimg/211101/1-21110114341O39.png" style="height: 20px; width: 20px;" />蛋玩意兒,他把你弄殘了破了相你還舔着個屄臉跑着來跟他講和是嗎?你腰怎麼那麼軟哪?我今兒個來就不能讓他小兔崽子全須全影地回去,完的了嗎!你今兒個看你爹那麼把這把臉兒給你掙回來!”沒等二黑再說話,我就已經把話頭接了過來:“伯父!我這不是已經跟二黑說開了嗎,二黑落殘了,我也沒好到哪兒去啊,我這不也是左肩廢了嗎,一來一回誰也沒佔便宜誰也沒喫多大虧,我們小哥兒倆都不理會了,您這當長輩的就甭跟着摻和啦!”二黑他爸說:“什麼我就不摻和了,你當我是二黑這傻玩意兒一樣,叫你們一頓飯菜一通好話就能把那麼大的事兒給了啦,門兒也沒有啊!”二黑說:“爸,差不多就完了,你今天來着就已經夠栽我面子了,有什麼事兒咱爺兒倆回家再說行嗎?你們都回去吧!”說着二黑就去用手推他爸和他幾個伯伯。誰知道二黑他爸卻是個越撥拉越硬的貨,一腳就把二黑給踹開了。二黑一個踉蹌,弄了一個屁蹲兒坐在了地上。二黑他爸幾步過來,看意思是要掀翻桌子。此時只見六枝撐開“粑粑桶子”書包,從裏面迅速地掏出了兩把火槍,一手一把舉起來,對準了二黑他爸一羣人。而大香一聲恫嚇讓他們當時住了手:“老貓在此,誰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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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大香一聲大喝,衆人倒是一時安靜下來,老貓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扭頭對着二黑說道:“兄弟,這是嘛意思?你這把我放在什麼位置了,我好言好語地撮合,給你們講和還講出毛病來了?我今兒個什麼話都不想說了,你二黑要還是把耍兒,你得給我一個交代!”此話說完,老貓卻用眼光狠狠地盯着三傻子,似乎這話也是說給他聽的。我看到這氣氛一時僵在那兒了,就上前一步把老貓他們護在了身後,對二黑他爸說:“伯父,事有事在,誰的事兒誰扛,您大我一輩兒,是打是罵都是應該的,您也甭在這鬧,我跟您走,咱外面了斷,我聽候您發落,我這百十來斤您拿走,是切丁、切塊還是切絲兒悉聽尊便,怎麼樣?走走走,咱外面!”說完我就往二黑他爸跟前湊合。二黑急忙把我攔住:“墨斗,你今天看我了,貓哥您也看我了,改日我再擺酒席給哥兒幾個賠罪!”他又一扭頭對他爸說:“行了嗎?鬧夠了嗎?你們先回去行嗎?”二黑他爸暴跳如雷:“不行!這小子還是不服,這話裏話外都在跟我叫板,這你都聽不出來是嗎?我今兒個不管你是誰,你媽有一個算一個,誰擋橫兒我跟誰玩命!”二黑他爸這句話一出口,可就沒給他自己留有餘地了,一點兒退身步都沒有了。二黑他老伯又說了一句話,直接將這場事兒推到了無法挽回的局面!
二黑他老伯在他爸這些人裏歲數最小,脾氣也最衝,他是從小跟着二黑的爺爺奶奶長大的,不在南開區住,所以根本不買老貓的賬。他隨口說了那麼一句:“老貓是誰?還他媽老虎呢,別再是病貓吧,都病貓了還出來嚇唬人是嗎?還你媽弄把破槍在這矇事兒,你真牛掰了,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把這兩把破槍弄出火兒來!”此話出口,六枝回頭對二黑說了一句:“兄弟,對不住啦!”他的目光還是那麼陰沉,沒等老貓發話,他已經單手擊發,耳邊只聽“砰”的一聲,槍管冒出一團火球,直奔二黑老伯面門而去。混亂中二黑老伯一聲慘叫,臉上頓時開了花了,還孝敬給了土地爺一隻耳朵,隨後仰面倒地,捂着臉滿地打滾,嘴裏發出陣陣慘叫,滿臉的血跡外加着一顆顆滾珠,散佈均勻地鑲嵌在他血肉模糊的臉上。
六枝的這一聲槍響,簡直就跟發令槍似的,一時間,在場的衆人紛紛掏出了傢伙。我一看原來都是有備而來的!六枝發了一槍後立即把已經空了槍膛的那把槍扔給大香,大香麻利地從挎包裏掏出火藥,往槍膛裏兌火藥和滾珠,並用釺子玩命將火藥和滾珠往槍管裏兌。六枝一隻手舉着那把還沒擊發的火槍,一隻手拽着老貓準備往樓下撤。我手裏一把匕首在握,李斌從大衣袖子裏拽出一把“古巴刀”,三傻子也從脖領子後面抽出一把軍用扁刺,一時間只見人人自危,局面難控,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