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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千把頭埋在膝蓋裏,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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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二狗在火車站猶豫了幾分鐘,本來打算一個人去深圳打拼,甚至想過要去內蒙古投奔一面之緣的孫滿弓,可一想到王虎剩那張不容置疑的臉龐,和張三千稚嫩孱弱的背影,最終還是買了去南京的車票,白熊死了,三千那娃就像陳二狗的第二條狗,拋不下,舍不掉,陳二狗對狗,永遠比對人有感情。
熊子是死是活,現在都顧不上了,聽天由命,坐在火車靠窗位置,陳二狗那雙手現在都還在抖,捅人畢竟不是殺一隻狍子,但抖歸抖,不純粹是後怕,還夾雜有一兩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興奮,這讓陳二狗很詫異,因爲這說明捅人放血對他來說是件很容易上手的事,多砍幾次,多放點血,就跟剝狍子一樣,很快就能習以爲常,望着窗外呼嘯而過的夜景,陳二狗偷偷摸了摸口袋裏的存摺。
沒人留意這個穿着樸實的年輕男人,對他的關注還不如對他手上那杆煙槍多,誰會想到這麼個不起眼的外地民工夾着尾巴逃離上海之前,曾將一個彪悍三世祖捅翻在地,讓一個長得嬌媚如美人的人妖一輩子心懷恐懼。
陳二狗對着窗戶揚起一個笑臉。
上海,我還會回來的。
(第一卷 窮山惡水出刁民 完)
第二卷 陳家有人叫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