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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蹲下來,輕輕拿過陳二狗手中打火機,嚓,一下子便點燃了,然後託着腮幫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凝視着目瞪口呆的陳二狗,道:“我起初跟着你的時候,就猜你是去夫子廟,是去燕子磯,是去莫愁湖,是去明孝陵,還是去總統府。如果是去夫子廟,我就覺得你是個迂腐執拗的衛道士,去燕子磯你就是個很有春秋風骨的人,去莫愁湖就是個喜歡傷春悲秋的傢伙,去明孝陵就讓我覺得你有一肚子陰柔禍水,去了總統府的話,我就當做沒見到你這麼個俗人。”
陳二狗愣了半天,最後忍不住說道:“你真有病,是書讀多了嗎?”
“我沒病。”她再次反駁道。
她長得不驚世駭俗,不像竹葉青那般讓人一眼便驚爲天人,也不像胖妞王語嫣那樣讓人恨不得把眼珠子刮出來,但她有一張乾淨的臉龐,眼神乾淨,肌膚乾淨,那一頭青絲也讓人覺着乾淨,曹家女人也讓人見而忘俗,但她眼中終究有着一種世家子弟的深沉,陳二狗讀不懂看不透,見着了難免會心生敬畏,但眼前這小女人不會,說她小,是因爲她長得很細緻,那是浸染了小橋流水人家的江南女子才具備的韻味,年紀也小,十五六歲的模樣,不膚淺也不深刻,沒有故作高深,也沒有爲賦新詞強說愁的那類矯情,即使說了一通讓陳二狗很頭疼的話,看到臉龐後,陳二狗還是覺得對着她是很舒服的事情。
“最後你出人意料地來到了雞鳴寺,所以我覺得你是一個,女人。”
她笑起來的時候兩頰有兩個酒窩,“起碼上輩子是,因爲這雞鳴寺如今是尼姑庵,尼姑你知道吧?”
雖然被說成女人,一向覺得自己挺爺們的陳二狗沒生她的氣,她那張臉會讓人恨不得不食人間煙火,但他生王虎剩的氣,挑哪裏不好非挑這地,忍不住爆粗口道:“操你大爺。”
陳二狗當然不是罵她,可她不知道啊,一副錯愕驚訝外加黯然神傷的楚楚可憐。
於是陳二狗慌了,尷尬解釋道:“我沒罵你的意思,只是那話太順口,一不小心就溜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