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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長生殿》差不多結束的時候,時間也快到五點半,這意味着陳圓殊和陳二狗在這裏坐了足足四個多鐘頭。
這還不是最讓陳圓殊怨氣橫生的地方,而是一張苦瓜臉的孟祕書終於拿着個手機回來跟她說那邊的意思是今天來不了了。於是一向在南京圈子素有口碑的陳圓殊也沒好心情了,施施然起身,臉上笑容反而多了起來,只不過官場打拼半輩子一步一步坐到今天這個位置的孟祕書哪裏瞧不出其中的冷意,愈發如履薄冰,陳圓殊不能不氣,那邊的人物如果單單是對陳二狗,別說讓他等四五個鐘頭,就是等四五天都正常,但今天陳圓殊坐在這裏是一分鐘一分鐘陪着等過來的,再者她相對孟祕書來說扮演着在兩頭中間最大牽線搭橋的角色,這個面子陳二狗丟了,也就是她陳家陳圓殊丟了,這纔是關鍵。
孟祕書也懂這一點,所以纔不知所措,做了二三十年牆頭草信奉誰都討好的他惹不起陳圓殊,更不敢對電話那頭的圈子說三道四,只能受氣。就在徹底冷場的時候,陳二狗緩緩起身,一臉似乎還沒明白其中奧妙的雛鳥神情,笑着問了個看似很幼稚連身後服務員都噗哧一笑的問題:“陳姐,肚子餓了,能不能在這裏喫上一頓好的?”
這可是個大臺階。
再不借勢下樓就是白癡了,孟祕書一聽到這句話,感激得差點沒跪下來給陳二狗磕頭喊爺爺,立即道:“沒問題,沒問題,這頓我做東,陳姐,今天千不是萬不是都是我孟東海的不是,您宰相肚裏能撐船,彆氣着,等下上了酒桌我先自罰三杯。”
陳圓殊瞥了眼似乎有意無意朝她眨了眨眼睛的陳二狗,一愣,好小子,還懂這一手,得,看樣子現在就算讓他去做個處長也是能應付的。她也賣陳二狗這個面子,順水推舟給了孟東海臺階下,道:“孟祕書,那我可真狠狠宰你了,事後別說我嘴下不留情。”
孟東海狠狠擦了把汗,笑道:“越狠越好。”
陳二狗趁這個空當抬頭看了眼灰濛濛的天空,尋思着啥來頭,兇猛到讓陳圓殊都得白等一個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