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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白條紋的病號服,軟趴趴的穿在身上,明顯替自己換衣服的人不懂自己的型號,直接給自己醫院裏最大的病號服,不然怎麼會由於自己動作幅度大,病號服從肩膀成快要滑落大半,露出他的肩頭,幸好被他眼疾手快給制止了。
被子的一側似乎東西給壓住,從自己現狀的震驚中緩過勁來,彭閘明顯感受到一股拉扯的力量,頭稍稍往左邊轉動,垂下頭低眼一瞧,黎暢沅頭埋在胳膊裏,趴在自己旁邊,手裏不安地緊篡被子。
即使在睡夢中,他依舊關心彭閘有沒有甦醒,彭閘內心泛起了暖意,悄悄摸上黎暢沅蓬鬆的發頂,有時在等候中心驚膽戰的人,才更爲痛苦,黎暢沅肯定嚐到過這樣的滋味纔會不顧身體,執拗的守在自己牀頭前。
既然確定了黎暢沅還安全,可怕的結果並沒有成真,彭閘緊繃的身體鬆懈下來,彭閘並不是個悲觀主義者,但他面對未知的時候,總會想到最差的結果,曾經的連續遭遇令他養成這種思維模式,所以他會一遍遍在出結果前,全力發揮自己的力量,試圖去挽救最悲慘的下場。
這也是他會在別人看來只是件小事,可彭閘會全力以赴而去完成的原因之一。
他剛剛莽撞的起身,發出了不小的聲音,黎暢沅卻沒被自己吵醒,說明黎暢沅在等自己甦醒這段時間透支了自己,先不叫醒他了,還是讓他好好休息。
現在最要緊的,是要把身上穿的這件病號服給換下來,被黎暢沅看到自己得多不好意思,雖然可能黎暢沅在照顧自己這段時間就已把自己看的七七八八。
還沒等他輕手輕腳下牀,黎暢沅的手指有了輕微的顫抖,彭閘僵住在牀上,這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彭閘。”黎暢沅呢喃出彭閘的名字。
纖細的手指準確無誤的抓住黎暢沅的手腕,“不許走,你不許走。”意識到手腕的位置不對,黎暢沅生氣地睜開眼。